大哥問你話呢!”
32
衛玄怎會如此快就趕了過來?靜言抱著猶在顫抖的夏菱,疑惑的看著隨衛玄同來的老虎們三下五除二便將適才那些囂張的公子一一制住。
陸世琛像個小雞崽兒似的被四虎拎著,三虎攙扶起面色蒼白的李崇烈。
眼前籠上一片黑影,卻是衛玄大步走到跟前,直直的盯著她的臉,“疼不疼?可還傷了哪裡不曾?”
靜言搖頭道:“我沒什麼,倒是夏菱捱了一腳。”
那邊四虎耳朵一動,木然的臉上頓時就掛上冰碴子,也不知手上使了什麼巧勁兒,只抓得陸世琛嗷嗷叫,嘶啞的喊道:“放開我!哎喲喂啊~~你可知我是誰?啊啊!!”
四虎也不答話,只陰仄仄的一笑露出一口森森白牙,唬得陸世琛渾身一僵,以為這人就要把他生生拆卸了吞吃入腹,更是鬼哭狼嚎起來。
衛玄恍若未聞,一雙眼只盯著靜言腫起來的臉,手伸在半空,想摸又不敢,就那麼懸著。最終狠狠一攥拳,“走,我送你和夏菱去劉太醫那兒。”
忽聽滌心齋院門處傳來一聲笑,卻是言重山邁著方步溜達進來,邊走邊說:“喲,怎麼就打起來了?難道是看我們王府的家法不過癮,眾位公子也試吧試吧?”
陸世琛看見言重山好似見了鬼,“你!你怎麼在這兒!”
言重山哂笑,“陸公子許久不見竟還記得下官?一別兩年,公子看著愈發丰神俊朗了。”
此時陸世琛那鼻青臉腫又是齜牙咧嘴的樣子實在是與“丰神俊朗”不沾邊兒,頭髮衣裳也是亂七八糟,言重山這話明顯是嘲笑他的,但院內之人沒一個笑得出來,更因陸世琛見到言重山後的態度心生疑問。
衛玄輕託靜言手肘將她扶了起來,七虎也過來攙著夏菱。
言重山掃了一眼姑娘們紅腫的臉頰,再次看向陸世琛時臉上依然笑著。
斯文儒雅?不如說是一張斯文面皮上一雙虎狼般凌厲的眼,“兩年未見,陸公子還是老毛病不改。原以為你那會兒是年少輕狂,卻不想兩年後倒越來越過了。只怕陸大學士為了你必然操碎了一顆慈父之心啊!”
陸世琛面色幾變,硬著口氣答道:“不勞你費心!”
言重山又笑,“是,下官自然不配也沒那個心氣兒在您身上費心。不過您父親傳給王爺的書信上面明明白白的寫著,犬子頑劣,若在北疆生事便請王爺只當是自家兒子,嚴加管教。”
陸世琛哼了一聲,“應酬話罷了,筑北王與我家非親非故……”
言重山一擺手打斷他的話,“是是是,我們王爺自然不會與爾等黃口小兒一般見識,下官今日前來是奉穆太守之命,請陸公子去太守府盤桓幾日,詢問關於王長安一案。”
陸世琛一聽頓時萎靡下來。
先前玩弄那雜耍丫頭無憑無據的也就罷了,王長安卻是他在眾目睽睽之下親手提劍斬了的,如今便是想推也推不乾淨。但轉念一想,是王長安在酒席上偷襲在先,便是見官又能如何?
思及至此,陸世琛便挺胸抬頭,“去便去!”心中暗恨,早知今日不如昨日連夜動身,若是回了京城,誰還敢拿他如何?何必平白在這北疆受人鳥兒氣!
心頭一股邪火無處可撒,抬眼在院中人臉上一一掃過,冷笑:“好,你們很好,本公子記住了!”又看見靜言和夏菱,咬牙罵了一句:“小娼婦!”
衛玄一聽便放開靜言,默默上前也不廢話,對著陸世琛胯。下就是一腳,頓時疼得他滾倒在地哀叫連連。
這一聲悶響使得在場的男人無一不是夾緊雙腿。
我的媽呀!這筑北王府大總管人高馬大,一看就是練家子。一腳下去,豈不是斷子絕孫?
一旁的貴公子們都嚇得面色蒼白,有壯起膽子的,顫巍巍道:“你、你們好大的膽子……”
衛玄撣撣長衫,橫眼看去,那說話的人頓時了無聲息,還一個勁兒的往人後躲閃。
言重山大笑,“這算什麼?太守府班房裡的差役只怕還要生猛。諸位也是知道的,我們北疆地處邊關,抓進去的都是些悍匪流寇。”說著便咂著嘴豎起拇指,“那一個個的硬漢子啊!為了撬開他們的鐵齒銅牙,審一次不知道要費多少力氣,最後好容易揣摩出一套趁手的傢伙事兒,卻沒幾個能捱得住的,真是可惜啊可惜。”
說著偏頭看向躺在地上抽氣兒的陸世琛,“是以,下官認為,陸公子進去了還需配合些為好,有什麼就說什麼,前前後後講個明白,少受些皮肉之苦,乃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