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裡。”
到底還不是要她傳話麼?靜言一笑,“我不管傳話,但可以知會大總管一聲李公子對此事頗有獨到見解,到時候來不來是他的事,來了怎麼說,是你的事。”
李崇烈仰頭大笑,“摘得真清楚,聰明姑娘。”
靜言回了一禮,“不敢不敢,如此,我便回去了。還請公子保重身體,需要用什麼可命人去找大總管或言先生。”
然而剛一轉身,就見幾位公子進了滌心齋,為首之人正是陸世琛。
“三公子在京城中藏得嚴密,想不到一來北疆才知是身懷絕技。那長弓遠射也不知是何時練就的?真是埋沒了。”陸世琛大喇喇走來,輕蔑的上下打量李崇烈。
李崇烈僵著臉,拱手一禮道:“不知陸公子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陸世琛眼含譏諷,“還能因為什麼?北疆這破地方玩兒膩了,找個樂子還被那些老古板指桑罵槐,打兒子麼,做給誰看呢?先前來時不知道你也要來,現在回去便一同回罷,路上也有個伴兒,嗯?”
說到這兒,陸世琛身後幾名公子都是輕笑,更有一名上前一步挨近李崇烈,細細端詳一番後笑著說:“三公子來了便生病,清減了許多看著倒愈發俊俏了。”
另一名也湊上來說:“朱兄,我前陣子說燕歸樓裡那名小青衣看著眼熟,原來是與三公子有六分相似。”
一時間眾位公子鬨然大笑。
靜言站在一旁驚訝萬分。李崇烈不是肇親王的兒子麼?就算是庶子,怎的這些人如此有恃無恐?而且那話中輕薄無禮之意如此齷齪,便是她都聽不下去了。
卻在此時,李崇烈像只被壓抑許久的猛虎,突然一拳揮在離他最近的人臉上,打得那公子頓時倒地不起,捂著腮幫子嗷嗷亂叫。
不待旁人反應過來,李崇烈又是抬腿將另一個湊在前頭的公子一腳踹翻。
陸世琛最先有了動作,一把攥住李崇烈的手腕,當頭一拳。
李崇烈生生挨下,目露兇光,翻手一拽一卷便扭住陸世琛的胳膊將他制住。
陸世琛吃痛,大叫:“你們還愣著幹什麼!上來往死裡打,有什麼我扛著!”
於是跟來的幾位公子立刻一窩蜂衝了上去,之前捱揍的也爬了起來。
所謂雙拳難敵四手,靜言一看情形不妙,忙喊小廝:“快來人攔著!”說罷帶著夏菱就要去找衛玄。不想那一聲呼喊讓已經擺脫李崇烈的陸世琛聽見了,紅著眼睛便衝上來阻攔。
“姑娘這是要去哪兒?你道是叫人來有用麼?這是我們自家的事,我是他表兄,收拾不聽話的弟弟輪不到你們筑北王府的人管!”
夏菱把靜言擋在身後,“我們姑娘是要回房,你們打便打了,拳腳無眼,萬一傷了我們姑娘怎麼辦?”
說著單手一推靜言,自己橫在前頭,“姑娘,走。”
陸世琛劈手扇了夏菱一巴掌,“滾開!你是什麼東西也趕攔著我?”
靜言骨頭裡的倔脾氣頓時冒了出來。
一把扶住跌跌撞撞的夏菱,“公子說得好,既然這是你們家的私事何必還留下我們外人看著?所謂家醜不可外揚,您今天的醜我可見著了!難道公子還嫌我們看得不夠不成?”
陸世琛雖不知靜言是誰,但他知道王府內只有兩位郡主,於是便想這丫頭不過是個有頭臉的管事之類。一個婢女竟然敢頂撞他?又見這丫頭眼中凌厲鄙夷,頓時火起。
啪!
靜言只覺得眼前金星亂冒,腮幫上火辣辣的疼,扭過頭狠狠地瞪著陸世琛:“這裡是筑北王府!我們府中的人豈是你可以隨意打罵的?!夏菱,去找大總管,帶侍衛過來!”
陸世琛更怒,一把抓住靜言的手腕,抬腳就踹。
夏菱撲了上去抱住他的腿,“敢打我們姑娘,今日跟你拼了!”
然而夏菱畢竟只是個十六歲的小姑娘,身嬌體弱,陸世琛只一甩便把她踢倒在地,猶自不解恨般還要踢,靜言立刻抱住夏菱,緊緊的閉著眼,用後背對著陸世琛,等著硬挨那一下。
然而……
這吵吵鬧鬧的滌心齋突然就靜了下來。
聽見衛玄在笑,那聲音又低又輕,“陸公子,您這是要做什麼?”
靜言抬起頭,就看衛玄只用一隻手掐著陸世琛的脖子把他摁在廊柱子上,陸世琛雙腳踮地,一張臉憋得通紅,吐著舌頭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四虎冷不丁一拳重重毆在陸世琛肚腹上,打得他直翻白眼兒。
“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