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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孔夫人已然撐起大局,指揮丫鬟把王妃扶回容華齋,讓小廝抬了椅子來服侍王爺坐下消氣。顧夫人跪在家廟前雙手合十,只求滿天神佛原諒二公子與世子年少輕狂,願以素齋三年償還他們的罪過云云。

靜言不知為何看到顧夫人的樣子便很想笑,只能拿絹子掩著嘴假作咳嗽。

衛玄瞪了她一眼。

人都圍著王爺王妃轉,夏菱還想抓著靜言往前湊,靜言卻掙脫了她的手搖搖頭。轉眼看到大世子依舊跪在地上,直愣愣的看著母親流淚的樣子,倒是一臉真摯的關切之意。

再看那邊,言重山和幾位王府客卿一起勸慰王爺息怒,向衛玄打了個眼色,衛玄便上前一步與王爺耳語幾句,王爺長嘆一聲點了點頭,而後便被眾人簇擁著進入廟堂敬香。

衛玄走過來扶起大世子,有侍衛替二公子解開繩索,二公子腳下一個踉蹌,只能扶著思過杆喘氣。

靜言一看左近也沒剩幾個可使喚的人,便吩咐夏荷去叫小廝來。

衛玄說:“勞煩你照看一下世子,我先送二公子回房。”

靜言點頭,“你去就是了,等小廝來了我便盯著他們把世子送回去。那邊……可都說好了?”衝在廟堂中對著祖宗牌位長跪不起的王爺使了個眼色。

衛玄答道:“嗯,鬧一場,有個交代便過去了。”

靜言又說:“後門上王班主的女人還等著,你送二公子回房後記得差人給她們一個答覆。”

衛玄一笑,說:“剛才我就是跟王爺說這個,放心,你交代的事兒,忘不了。”

靜言臉上紅起來,嘀咕了一句:“什麼我交代的?原本就是你的差事。”

四虎在旁邊冷不丁插嘴,“章姑娘的吩咐比聖旨好用。”

衛玄冷下臉,呵斥道:“說的什麼話?大逆不道,三虎七虎,給他拎回院子捆起來!”

四虎忙架起二公子說:“走走走,快些送公子回房!”

衛玄還要發火,卻見靜言正抿著嘴看他笑,一股火氣也就散了。

等衛玄他們都離去,靜言一看四下淨是粗使的小廝,便讓夏菱給還猶自對著廟堂發呆的大世子把衣裳攏好。

靳文符突然看著靜言說:“這事兒確實是我不對。但我也沒想到陸世琛他們竟如此過分!母親……因為我傷心了吧?”

靜言垂下頭說:“王妃宅心仁厚,可憐那死去的姑娘。”

靳文符長嘆,“你能否找得到那姑娘的妹妹?我想多送她一些銀子,雖然人已經去了於事無補,卻也能盡一份心。”

靜言一禮,“世子放心,王爺已經命人多賞了銀兩。”

靳文符點點頭,不再言語。靜言見衣裳已穿好,便命小廝把他送回房去。

一時間家廟前人去院空,夏菱小聲說:“世子雖然浪蕩但心地是很好的,素來耿直,今天這一番打捱得冤枉。”

靜言卻想,王妃那幾鞭子能有多大的勁兒?便是打了也無妨吧?但世子對異母弟弟能有這份心,對金燕之死能有這份擔當,在王府中已算很好的了。

家廟離李崇烈所居的滌心齋只隔一個院子,靜言想著劉夫人讓她給帶過來的枇杷膏,便帶著夏菱往滌心齋走去。

王府動用家法是府內家事,京城來的公子們都無人敢上前,更因為處置靳文筳是因為陸世琛惹的麻煩,他更是不敢冒頭。

王爺素來嚴厲,作風自有一派武將威儀,這些公子們都是很怕他的,唯獨李崇烈偶爾與王爺下棋對弈,又或談古論今。

“筑北王果然不凡,這一樁命案放在京城那些貴胄府內,不過是塞些銀錢打發走完事,怎可能因為一個平民嚴罰自己的孩子,還要出公文榜昭告北疆?好!”

李崇烈站在院內,把玩著靜言送過來的藥膏瓶子,“草菅人命,只因出身高貴就可以胡作非為?這等人便是豬狗不如!”隨即又笑道,“只恐怕王爺此舉會開罪了陸大學士。”

靜言想了想說:“我終日只在西院,李公子有什麼見解大可以直接與王爺說。”

李崇烈笑道:“姑娘錯怪了,在下只是一番感慨,沒有旁的意思。我是傾慕筑北王的人品,多希望也能在這等人手下為國出力,而不是在京城中虛與委蛇。”

低頭看著靜言又說:“你孤身在王府處處小心也是正常,但姑娘於我諸多關照,我怎會還存著利用之心?陸氏一族根基深厚,陸大學士更是個心機深重之人,我便是有意提醒王爺亦有許多顧慮。所以在下倒有個不情之請,只望姑娘能把話傳到衛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