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之士也~”
陸世琛抬起顫抖的手指著言重山,“你!你果然未忘了那件事,你這是、是落井下石!”
言重山一抬眉毛,“非也非也,下官自來便是個小人,落井下石麼?一般我都喜歡扔個磨盤下去,砸個稀巴爛看著才痛快呢!”
說罷一仰脖子,鼻孔朝天大步離去。厚底靴子不偏不倚,正正好踩在陸世琛的爪子上,還捻了一下,驚呼:“哎喲,硌死我了!”
等言重山前腳剛走,衛玄便一擺手,頓時衛氏老虎們就似撒出了籠的猛獸,紛紛從後腰上摸出繩索,虎著臉逼向那些縮在一處的貴公子們,“速速交代!那日陸世琛斬王長安時都誰跟去助拳?!”
公子們一驚,又想起適才言重山的話,頓時七手八腳互相指著:“他去了!我沒去!”
“朱公子!你血口噴人!”
“我真的沒去啊!”
“救命啊!我要回家!”
……
靜言和夏菱面面相覷。看看冷著臉的衛玄,看看殺氣騰騰的老虎們,看看院中低眉順眼卻暗自偷笑的小廝……靜言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滌心齋的小廝都是言重山派過來的,也怪不得衛玄他們能這麼快就趕過來。可是想明白這一件,後面還有一堆疑惑未解。
為什麼陸世琛這麼怕言重山?為什麼王長安都死了兩日王府才有動靜要抓行兇之人?為什麼李崇烈身為親王之子會被人如此欺辱?
就算靜言是個不愛好奇的,這麼多匪夷所思的事兒聚在一起,也忍不住想問個明白。
“衛玄……呃,大總管。”
衛玄原本正面色陰沉的盯著手下抓捕疑犯,聽見靜言的聲音便立刻走了過來,“怎麼了?哪裡疼麼?是我不好,淨顧著抓人把你們忘了。來人!預備軟轎!”
靜言趕緊擺手:“不,我沒什麼。我是想問你,這……怎麼突然變成這樣?”
衛玄冷冷一笑,“早就惦記收拾這些人渣,可恨之前金燕一案無憑無據,但後來王長安之死人證物證俱全,就算家世再顯赫又如何?皇族犯法與庶民同罪,這裡不是京城,我倒要看看有些人的手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