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起下巴,向來剛強的小臉竟淚漣漣,“我好擔心他,真的好擔心他……”
離開皇甫府邸將近五年的光陰,她與大哥誰也不肯先低頭道歉,兩人體內的毒就拖延了下來,每每她毒一犯,便會想到遠方的大哥也正以不同的方式承受相似的痛苦。
牛舍棄疼惜地擦著她的淚,“倔強的丫頭,事實上你很敬佩你大哥對不?”
她從不當著他人的面前誇讚她大哥,但每次一提到她大哥,眸中那晶亮的神釆是瞞不了人的。
“嗯,他好聰明的,我爹爹書櫃上的醫書,他看完一遍後甚至能全部倒著抄寫一遍,只要是他想救、要救的人,幾乎從沒有一個人在他手上斷氣。每次只要他自信的笑,你就會覺得所有困難的事都能迎刃而解……他就是那樣的人。”皇甫赤芍唇角勾勒著以兄長為榮的驕傲。
“要不要回去看看他?”牛舍棄問道。他希望赤芍體內的毒能早日解去,也希望赤芍兄妹倆能化干戈為玉帛。
“我不要先低頭……”她嘟起嘴,拉不下面子。“除非他啟下身段請我回去,否則我一輩子都不要回去。”
“都這種時候了還嘔氣?”牛舍秉不明白究竟是何等嚴重的爭吵,能讓血親兄妹鬧到分家的地步。
“我不管——”皇甫赤芍一跺腳,忘卻指間還捻著珍珠藥丸,手一鬆,藥丸呈拋球狀用飛出去。
“啊——”
夫妻倆急忙同時彎身要撿,太過合作的情況下,額頭互擊,疼得兩人捂頭痛叫,忽略了珍珠藥丸一路涼到桌下,讓偷偷趴在桌下午睡的“一黑”——牛舍秉一年前撿回來的大黑狗給吞下肚丟。
“我的藥!”皇甫赤芍驚叫。
“一黑!快吐出來!”牛舍秉衝上前搶救。
咕嚕一聲,一黑打個大哈欠,哪裡還有珍珠藥丸的殘渣?
牛舍棄抓起一黑,以倒立方式,努力要它吐出珍貴的丹丸。
“拿刀來!拿刀來,趁藥丸還沒化之前——”皇甫赤芍叫道。
“不可以殺它,不要被一黑!”他將一黑緊緊護在身後,猛搖頭。
皇甫赤芍急得胸脯上下激喘,“那顆珍珠藥丸是劇毒呀!”難不成他還以為珍珠藥丸是讓有病的人吃了治病,沒病吃了強身嗎?
牛舍秉臉色刷白,驚怕地問:“有多毒?”
“我整個藥櫃上的毒藥毒粉也不及它的一半呀!”
“那……那沒有解藥嗎?”牛舍素與一黑四目相交,同時流下驚慌淚水。
“有。”皇甫赤芍扭曲的面容上強扯出一抹難看至極的笑,“叫我大哥咬它一口,以毒攻毒。”
當初珍珠藥丸完全是針對她大哥身上的毒所配製,所謂藥即是毒,這一小顆的珍珠藥丸足足週上百餘種的劇毒藥引混合煉製,除了早已身中劇毒的大哥能嘗之外,其他人吃了只有重新投胎的份。
“一黑:”牛舍秉難過地抱緊黑狗。
“嗚……”黑狗配合地為自己哀號數聲,霎時間屋內人狗同哭,又吵又鬧。
皇甫赤芍沒空陪一男一狗做些沒助益的事,她在藥櫃前翻找瓷罐,扳開牛舍秉的手掌。“借一下。”她拎回黑狗,將全部瓷罐裡的藥粉一古腦地灌入狗嘴。
“嗷嗚——嗷嗚——”黑狗努力掙扎,人間酷刑活生生在牛舍秉眼前上演。
“赤芍……”
“閉嘴:我沒空理你!”她揮去滿頭大汗,抽掉更多的瓷瓶栓布,重複著施暴的舉動。
牛舍秉接收到黑狗求救的哀哀目光,二度為它請命,“它……它只不過吃了你一顆藥,別、別這麼對它……”
“阿牛,把另一櫃裡的瓶瓶罐罐全拿出來。”皇甫赤芍懶得理他,直接命令。
“呃……喔:”他怔忡片刻,急忙照她吩咐,開完一櫃換一櫃,苴到滿地只剩大小空瓷瓶、藥粉殘渣、兩個累癱的人及一隻嘴部浮腫、叫破嗓子的黑狗。
“一黑?”牛舍秉拍拍已由黑狗被各色藥粉染成五彩繽紛的花狗。
“嗚嗚……”它回應兩聲,表示它還活著。
“暫時沒事了。”皇甫赤芍踢開雜亂藥瓶,花費了她所有的毒粉來救這佳愛吃的笨狗!她惡狠狠瞪著一黑,“吃呀!你再吃呀!愛吃就讓你吃個夠!下個月你毒發之前,咱們再來重複方才步驟。別想逃走呵,我敢保證,你毒發時的暘穿肚爛比灌藥來得痛苦百倍。”她輕吐威脅,滿意地看著它抖如殘葉、噤若寒蟬。
“一黑會變成怎樣?”牛舍秉馮嬌妻擦丟頰邊香汗,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