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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赤赤赤芍……大大大大大大白天的……”

“我啥時改名叫『赤赤赤赤赤芍”?“皇甫赤芍逗著他玩。

“不、不是啦!你不是、不是說身子疼嗎?”他動也不敢動,挺直身軀任她毛手毛腳吃盡豆腐。

“那是昨晚的事。反正我疼,你也好不到哪兒去。”她點點他身上大大小小的淤胄及抓痕,可見昨天戰況激烈。

“我不會疼呀,比較擔心你。”他皮粗肉硬的,幾個淺淺的齒印猶如讓飛蚊叮上兩三日,只會癢而無痛覺。而她一身細皮嫩肉,好似輕輕一扭便會留下紅印,才教他煩惱。

“有啥好擔心的?那是必經的過程嘛,何況這種痛比起我毒發時的痛,微不足道。”皇甫赤芍肆無忌憚與他談著夫妻間親密的話題,她算半個醫者,自然對人體有深層的瞭解,何況他是她的良人呀,有啥好害羞的?

“你不暗我一塊兒洗,那我幫你擦背。”她搶過他手上沾滿泡沫的布巾,搓揉著他厚實的背脊。

洗刷刷、洗刷刷—— “這樣力道會不會太重?”她體貼詢問。

“不會。”

搓刷刷、搓刷刷—— “把右手臂抬高。”

“喔。”

揉刷刷、揉刷刷—— “你左手臂上的傷還沒好嗎?”頭一次見面就見他緊纏著,半個多月過去,這白巾恐怕連換他不曾換吧?

“……這不是傷,是刺青。”牛舍棄回視她,雖然他不敢將過往對她坦白,但他也絕對不會再對她說謊。

“能讓我看看嗎?”她輕聲探問。

“很醜,如果你不怕的話。”

皇甫赤芍搖搖頭,緩緩解開死結,一圈圈卸下白布,讓他腎上那張陰森擰笑的黑無常呈現在她眼前。“這是黑無常?是你的過去?”

牛舍棄點點頭,臉色黯淡,“你若要追問,我是絕不會對你隱瞞,但……我希望你別問,我還沒有準備好。”他哀求的低喃。

皇甫赤勺默不出聲,仔細打量著栩栩如生,彷彿隨時會跳出來嚇人的刺青。

“赤芍?”她該不會嚇傻了吧?牛舍秉急忙叫喚。

“這好精細耶,是哪位高人的手筆呀?改天也讓他在我的腎上雕朵牡丹,跟你配成一對。”皇甫赤芍不斷來回撫觸那張鬼臉,雙手並用地左右拉開、上下扭轉,讓那張黑無常鬼臉變形得今人噴飯。

牛舍棄原本卡在喉問的恐懼,全教這小女人的舉動給破壞光光,瞬間消散無蹤,猙獰的刺青也在她指間成為逗趣的圖騰。

“不過,這張臉跟你不搭嘎。”皇甫赤芍目光來回於他拙撲的臉孔及臂上的刺青,“他比較好看耶。”她無辜地指著那帶笑的黑無常。

牛舍棄兩眼一翻,爆出大笑。

第四章 兩年的光陰,讓他們擁有“老夫老妻”的幸福稱謂。這些年來,他們簡陋的木屋又多了另外三間房舍,一間專門提供給皇甫赤芍煉製丹丸及放置各式藥草,一間專門用來收養牛舍棄善心大發之下拾回的阿貓阿狗,最後一間還空置著,準備做未來的娃娃房,目前則充當皇甫赤芍每晚為牛舍秉針灸的病床。

今夜,皇甫赤芍難得靜默地坐在床沿,小心翼翼開啟一隻木盒,眼中浮現些微的愁緒。木盒裡閃耀著珍珠般光芒的藥丸,在在提醒著她:遙遠中原,還有人等著這類藥丸救命…… “赤芍?”牛舍棄探頭進房,原是準備叫她用膳,卻發覺她若有所思。

“你又在擔心你大哥?”

他曾聽赤芍提過,她大哥與她身上皆存在著某種難解之毒,兩人原先各自 準備為對方調製解毒丹藥,後來卻因雙方大吵一架,解毒之事也跟著延遲了下來。

那顆珍珠似的藥丹,想必是她為她大哥所精心煉製的吧。

“我才沒有,誰要擔心那個怪人呀!”皇甫赤芍死鴨子嘴硬,不肯點頭承認。

“你常望著那顆丹藥發呆。”

“我是在思考,才不是發呆呢。”

牛舍秉坐在她身邊,不與她爭論,只是指了指木盒道:“很少見過顏色光澤這麼美麗的丹丸,很難煉出來吧?”

皇甫赤芍低下頭,拿起珍珠丹藥,“這類藥丸足足煉了三年,每一天,、 都乖乖坐在丹爐前,仔仔細細顧著火候,生怕煉壤了、煉失敗了。”

“是準備救你大哥的吧?”牛舍棄輕輕摟著她的肩問道。

半晌,皇甫赤芍不情不願地頷首,“沒錯,是為他而煉的……他雖然很詞人獻、很自大,老是說我醜,說我沒有姑娘家的樣子,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