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所推崇的也都是屬於鄭國的神魂國制。神魂國的制度,不能照搬用於鄭國。因為鄭國的軍民不是神魂國般的神魂意志追求者。北君入鄭日久,卻不敢不處處小心,因為一切功勞都被鄭國文武歌頌為鄭王所有,他休想能在鄭國收買軍民、朝臣的人心。看似他貴為攝政王,然而實際上鄭國讓他無從下手。”
“北君並非不知道這種情形的難以打破,故而才處心積慮的試圖挑起鄭、楚戰爭。如果鄭國上下,因為北君的手段對楚國仇恨,又以為能夠滅亡楚國變的更富強時,縱然知道北君是敵人,朝野也會支援對楚的戰事。而如此一來,卻正中北君下懷。神魂國所以至今與鄭國顯現友好姿態,那只是因為知道不是鄭、楚聯合的對手,神魂國內長期不斷的有關於如何滅亡鄭、楚的議題討論。鄭、楚兩國唇亡齒寒,儘管如此說來似乎太過危言聳聽,然而實際情形就是如此。”
凌落胸有成竹的結論道:“因此,北君欲從鄭國內部下手,縱然有善商團的力量幫助眼前也不可能辦到。只要我們能夠粉碎他挑起鄭、楚戰事的企圖,那麼北君必將陷入束手無策的困局。所以,師妹如果以為,楚國之行誰都能去,那就萬萬錯了楚國之行,不但需要去的人是天下有數的高手,更需要去的人帶著堅定不移的信念,因為此事必須成功而不能失敗神宗門下,千手自幼受家教嚴厲,知道酸甜苦痛,心懷報國之心,修為出眾。也只有師妹與千手二人才能擔負此職,其它師兄弟妹的情況師妹也是知道的,或者性情上有不足,或者安逸慣了,或者無有擔當責任大事的勇氣,或者主見不足……全都不能肩負起出使楚國的大事!”
越緋終於點頭道:“多謝師兄指點迷津師妹願意竭盡全力,赴楚之行,絕不負師兄所託!”
凌落歡喜的不禁有些語氣發抖,臉上直掛起燦爛又藏著激動的單純笑容。
“好……好師妹能夠想通,再好不過了赴楚之行,兇險艱難,說是派去高手許多,然而幾乎每個人都必須獨自行動,只能靠飛鷹傳訊聯絡交換情報。委屈師妹做這種差事,師兄本不忍心,然而此事卻必須倚重師妹!”
“師兄不必如此,這些苦楚全算不得什麼。比起在這冷宮之中,心如死灰的等待時間流逝,好的太多了!”越緋說著,眼眶不由微微泛紅,記起如此情緒劇動有損修行,忙又按捺下來。“只是,恐怕陳太后那裡……”
“師妹不必擔心。太后那裡師兄自然回去說,太后雖然不喜師妹,但如果知道師妹如今想通,一心要為鄭國基業盡力,她必然是會歡喜的。”
三百九十八
說著,凌落語氣一頓,沉吟著放緩了低聲道:“只是,師妹不要怪師兄坦白,如今天下許多高手練成武魂,神魂國這類高手又更多。因此,師兄已經求了北君答應相借黑石,屆時必然要與神魂國的趙天一同修煉,時間就定在明日,地點就在東宮。師兄知道師妹仇恨北君與神魂國,然而小不忍則亂大謀,希望師妹萬萬要剋制忍耐。”
越緋想了想,才敢有把握點頭答應道:“師兄放心。如果師妹這點忍耐之心都沒有,那就真正辜負了師兄今日的教誨了!”
凌落聽了,十分歡喜的笑開了顏。
越緋不禁也露出許久沒有過的微笑,看著眼前凌落的笑容,不禁想起在北靈山的時光,不由自主的感慨道:“師兄好生辛苦,如這般暢懷的笑容,不由讓人記起在師兄與三師兄在北靈山的情景……”
凌落神色一黯,旋又微笑眺望星空,手指那顆最亮的星辰道:“師妹也許以為師兄說糊塗話,但在皮縣崖底,師兄曾與公主、武尊一起看到三師弟的英魂,他告訴我們,那顆星就是他的魂靈寄宿之地,每日都在看著我們……”
越緋不禁錯愕,但又相信凌落絕非妄想胡說,旋又想到人死後若真有魂靈,若真在星辰之上看活著的人,那麼她的亡夫豈非也在那星空之中?
這般想著,越緋不禁放眼在滿天星辰之中找尋。
“……師兄,那你說,鄭王會在哪顆星辰之上呢?他在人間是鄭國君王,如今所居之地理當也大……”
凌落不禁曬然失笑道:“師兄真不知道了。試想古往今來有多少君王的魂靈都在星空之上,或許……先王們都在三師弟所居的那顆最亮的星辰之上吧……”
越緋覺得很有可能,不由也如凌落般,一直盯著那顆最亮的星辰怔怔失神的看著,心中則想念起亡夫在世時那些濃情蜜意的情景……
兩個人在月夜星空之下,久久仰望著天空的那顆星辰。
不時想到北靈山學武的情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