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又補充道:“恩公如果以為白鈴擅長做這種事情就錯了,恩公是過來人,自然會知道白鈴是否貞潔。”
“白鈴。”步驚仙猶自背對她側躺著,一動不動,只是語氣裡增添了幾分嚴肅。“難道——你從來沒有想過,當年也在逃命的我,為什麼會甘冒被秋葉長老發現的危險救你嗎?”
白鈴想過,但未曾深想。
因為她覺得,任何一個男人會救她,都不奇怪;她的美貌,她的武功都是足以讓人盤算的價值。同樣,任何一個男人在為了更大的價值而對她棄之如履時,也毫不奇怪。因為她的美貌,她的武功不足以讓每個人都以為擁有了就能夠滿足。
“恩公有俠義心腸……”
“你回去吧。”
“恩公——”白鈴猶自希望鑽進去,不料步驚仙緊接著的話卻讓她不由自主的、心如刀割般的難受。
“回去吧,此刻我已經很難過了。不要讓我感到徹底的失望。”
白鈴身子僵了半響,終於輕輕退離龍床,木然將地上的衣裙拾起了,一件件穿回了身上。一如脫下時那般安靜。
而她的心情,卻比剛才掙扎矛盾是否脫下時更難過。
因為她知道自己錯了,這讓她覺得失敗、又可恥。更因為她知道此刻北君對她看輕了,最後那句話的語氣,分明是帶著失望的難過。
‘母親說,傷害別人的人是聰明人,如今北君被我傷害,為何我也覺得難過?’
白鈴一如來時,飛走回去寢處。
只是比來時飛走的更快,更急!
就在奔出東宮,途徑花園的時候,奔走中險些與一個人迎面相撞。
這時她才意識到自己心亂如麻的竟連面前有人都沒有早早察覺。
只是,當她看清面前那個人時,不由的燃燒起滿腔仇恨之火!
三百六十五
白鈴滿腔怒火熊熊燃燒,恨恨盯著面前的七月。
七月收到水仙的傳訊,就匆匆忙趕了過來。潛入花園還沒有見到水仙,就發現白鈴施展憑虛御風疾風般直飛,便在路口攔截,不料一躍落地,白鈴彷彿渾然不覺的撞過來,險些就撞到她身上。
白鈴給七月的感覺十分複雜。
當年第一次見面時,就莫名其妙的心生厭惡。
但秋葉殘酷折磨白鈴的母親時,她卻覺得手段太過。殺人不過頭點地,再大的仇恨殺死敵人也就罷了,便是不得不斬草除根,那也罷了。偏偏用那種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手段折磨致死。
因此心中種下一顆對白鈴同情,又夾雜一分歉疚的種子。
只是,七月始終不喜歡白鈴。
但在外流浪的那段時期,從沒有聽說白鈴如其母般的風評。有時想起,七月不由覺得秋葉說什麼有其母必有其女的話不盡其實。而白宮始終沒有招惹過在燕國領地的飛仙東宗,更讓她漸漸對白鈴沒有了主動挑釁、追殺之心。
在鄭都,秋葉越是急切要殺白鈴,她反而越覺得過份和不應該。
“深更半夜鬼鬼祟祟的在這裡做什麼?”七月見白鈴神情有意,彷彿受到什麼打擊,目光癲狂,極力的壓抑之下有仇恨,還有讓她不明白的瘋狂之火。
而此刻的白鈴,心情卻是另一番模樣。
原本她以為必然能夠練成武魂,結果被北君莫名其妙的拒絕。
而今晚,本以為把握十足。
結果她不但錯了,還深深讓自己被北君看不起,偏偏她還因此而覺得自己卑賤、可笑、荒唐。
偏偏此刻見到七月,想起當年被她北斗七星鎖偷襲的情景。
‘看來我是練不成武魂了,便是他日能夠修成,也不知道是多少年之後了,那時候七月和秋葉的武魂變的更強大,我更不是對手了……我還有什麼可以指望了?不如就在這裡跟她拼了……是的,拼了’
“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白鈴驟然暴怒,突然出手!
施展開來的羅剎永珍,只把方圓幾十丈內全變的重重邪影,彷彿如有無數個她的分身,彷彿突然冒出來無數與她一模一樣的妖魔!
頃刻間,如千手觀音般多的掌影重重疊疊、四面八方的朝七月連綿不絕的擊來。
七月見幻象重重,但她在神眼中卻能清晰把握住無數分身中唯一的那個真身。
便對那些迷惑人的攻擊全部理會,直到白鈴的真身推掌攻到時,才猛然出手,一把將白鈴的手腕抓了個結實!
羅剎永珍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