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齊衣襟裡壞心眼的摩挲陸齊柔韌的腰身,“你說,咱倆怎麼分?”陸齊攥住魏來手腕,腿上用力翻身把魏來壓在身下,“該怎麼分就怎麼分。”魏來側身把陸齊晃悠下去兩人並排躺著,魏來說傢俱錢我媽早說她拿了,家用電器我買,陸齊側頭看魏來想反駁,魏來說先別急著拒絕,陸齊說你拿錢我覺得是你跟我見外,我們倆用計較誰花誰的錢不花誰的錢麼,魏來說不用,陸齊說那不就得了,魏來側身抬手捏陸齊下巴,“陸小蔥,你說說那是你的錢麼,小舒姐還住在你媽那兒,你就那麼好意思把她老底掏光?”
陸齊聽了表情有些後知後覺的黯淡,魏來摟過陸齊,“小蔥,我想從現在開始咱倆就一起攢錢,別管誰多誰少,能攢多少就攢多少,咱們先靠自己的能力來,等不夠了再跟我媽伸手,拿了多少都記賬,以後咱們一起還,我媽的傢俱錢你媽的房子錢,慢慢的咱們都還上。”陸齊點頭,點完頭又憂愁,“那得多少年。”魏來說多少年怎麼了,反正你也跑不了。
魏來媽媽在外面敲門,“魏來,陸齊,在裡面嗎?”魏來爬起來開門,魏來媽媽往裡望望,說幹什麼呢大白天還鎖個門,魏來說我進屋順手就把鎖帶上了沒注意,跟小蔥聊裝修的事兒呢,魏來媽媽點點頭,“我鍛鍊回來帶的早餐,快出來吃。”魏來應了朝陸齊招招手讓他出去吃飯,飯桌上魏來媽媽問魏來幾點的飛機,魏來說我這次坐火車,就隔壁市才三個小時車程,要不是小蔥非逼我坐火車我就開車過去了,魏來媽媽說還是火車穩妥,陸齊問明天什麼時候回來,魏來說最快也得下午,新年第一個工作日沒機會送你去新單位上班了,陸齊在桌子底下拿腳踹魏來,魏來媽媽問陸齊換工作了?陸齊斜眼看魏來,魏來一臉淡定的回說換了,從西城分局調東城分局去了,魏來媽媽聽了嘀咕那不是一樣的工作麼,當領導的就會瞎折騰底下,魏來幫腔說可不是麼。
風箏裹著被躺在床上只露出一雙眼睛看坐在一邊的罈子,罈子把每樣藥都仔細分好遞給風箏,又把晾好的水也遞給他,風箏坐起來通通吃下又躺好,罈子問你總看我幹什麼,風箏搖頭,罈子說怨我,你要不是一直陪我在機場坐著也不能生病,風箏毫不客氣的點頭,罈子不輕不重的拍了風箏腦門一下子,風箏說你給我講故事吧,罈子問講什麼,風箏說你和撅尾巴的故事。罈子苦笑,“有什麼好講的,都是很久以前的事兒了。”
“講講吧。”風箏盯著罈子看,罈子低頭想了想,回說也不是我不想講,就是不知道該從哪講起,反正感情這事不就那樣麼,不知不覺就喜歡上了, 跌跌撞撞的就一路過來了,只不過有的人能走到底,有的人走不到底,我想像兩個男人這樣的,能一直走到底的太少了,世界上能有幾個魏來陸齊,看似彎彎繞繞浪費了那麼些年,其實把荒唐的日子都繞開了,懂事了明白怎麼維繫兩個人的關係了才在一起,歪打正著。風箏問那你和小白呢,為什麼分開了,罈子沉默了一會兒才問,“不說這事成嗎?”風箏說我想聽,罈子不講話,在風箏以為罈子不會說了的時候罈子卻開口了,“那時候我們高三畢業,小白非逼著我跟我家裡說我們的事,魏來陸齊都勸不住他,我心裡明鏡似的我爸媽肯定接受不了這個,我自己也從沒打算告訴他們,小白不幹,說如果我不說他就去說,不讓進門就站外面裡喊,他向來是說到做到,那時候我也害怕了,警告他不許去,他不聽,我就揍了他一頓,小白被家裡寵慣了罵都沒捱過幾句,第一次捱了揍人都說不出是個什麼樣了,我就記著他走的時候發瘋似的指著我,他說譚至我一定讓你後悔一輩子!當時我以為他是說氣話,沒想到走馬路上他就把自己送車輪底下去了,魏來告訴我的時候我沒敢去醫院看他,就想等他出院了再說,可沒想到出了院他就出國了,我知道了要去追魏來攔著不讓,為這事我心裡怨魏來沒少給他添堵,那個時候我就覺得自己也不想好了,成天跑出去跟人混,後來我爸媽看不下去我這樣管我罵我,藉著氣我就把我喜歡男的說了,我爸抬手就一大嘴巴,我眼睛黑了半天才又看清人,我說反正我就這樣沒救了,我爸說我再敢說一句就斷絕關係,當時我摔門就走了,整五年再沒回過家,本來考上的大學也沒去唸,租了破房子就靠給人看場子掙錢,頭陣子跟人打架被逮起來落了個刑事拘留,在裡面難得靜下心想了想,我就想我這五年活的算怎麼回事,後來出來了我就決定好好過活,再後來我就遇見了你,那天明明跟魏來他們約好了喝酒,可看你穿的怪單薄就停車了,再後來的事你都知道了,小白回來,小白離開,到頭來還是一場空。
風箏看著聽著並不說話,罈子問我這一輩子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