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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恆河有朝聖的足跡,

恆河有洗浴的神奇,

恆河有智慧的徵印。

恆河的水呀!

發源於喜馬拉雅山的高巔。

恆河的人呀!

馨散著古銅色肌膚的靚麗。

恆河有奴化的玄談,

恆河有蹩腳的詩意,

恆河有暴虐的教爭。

恆河的水啊!

汙質間更添腐臭。

恆河的人啊!

坐在恆河邊哭泣。

傷逝的憂思

如果我願,我能夠,

我要寫出我的悔恨與悲哀,

帶著我的苦悶和悽嘆,

我憂傷的種子,鬱怨的心底;魂靈的哭訴;

為她;為我自己。

我愛她,

凝重的傷痛告訴我,我深沉地愛著她,

但我卻由此而苦痛,而負淚,而傷絕。

我說過,我厭惡那樣的愛與深沉,

即使我現在不甘滅殺,但終究是會的,

我要滅殺這樣的愛與深沉,

為她,為我自己。

他方的樹沉靜在夜裡,我愛他方,

愛他方的雲朵與藍天,陌生的氣息,

頹廢的人啊,傷苦的人啊,

我真願這陌生的人與我常在。

那麼我愛自由與流浪,

漂泊的存在,生命的虛無,

凝固的淚與愛意,悽死的欲和情感。

那麼我愛哲學與文學,

思想的救助,靈魂的解脫,

同化的擊伐,個性的功利,

永恆的絕望,悲劇的誕生。

但始終卻如既往,我不能擺脫這愛的憂擾。

如果我能夠,我要痛殺與寂滅這愛的憂擾,

在輕蔑的暴怒中,就在輕蔑中死去,

在無愛中死去,在愛死中死去。

我要說,我不愛生,我厭棄庸碌的長活。

我不怕告訴你,我的思想,本就在蒼蠅桶裡爬。

就這樣,我時刻有種絕滅感,悲傷感,苦痛感,

我怕我不會活的長久,況且這愛的憂擾。

如果真因為荒誕,虛無,

那麼我自己就是最荒誕,最虛無的,

我從不悽惶這荒誕與虛無的攻襲,

我愛這樣的荒誕與虛無,

正如熱愛自己的敵人,仇恨自己的朋友。

哪怕瘋癲,哪怕非理性,

我不能夠,但我只能如此。

在別處,別處有亡靈的湊鳴曲。

它時而高暢,時而低迴,

像大海的澎湃的潮浪汐流,

如青松上枯寂的蟬的哀吟。

枯藤慕惜蜿蜒的曲枝,

老樹也跟著扼腕與悲傷。

昏鴉於寒夢中透發出悽苦的咶噪,

迷失在魂魄中,在夜的沉靜裡。

無常的地府,幽森的冥獄,

傳說你愛白石的堅貞,或青巖,或死泊,

或一頁黑幕在血流中的盪漾。

但我卻痴願這樣的不幸。

老實說,我也愛如此這般的一干什物,

愛的透徹,愛的清純,

愛到骨子裡,愛到靈魂中。

你有異樣的神彩,我就有別種的頎快,

你有審判的屠斧,我就有逆反的筆鋒。

消失吧,或者喪失,

高陽的犀破,大地的曠麗,

生命的朝光在傾刻間化作朽腐,

在苦難的征程中,將輝耀意志金燦的卓芳。

消失在夜裡,夜裡有燈神的顯靈,

那麼,高歌一曲做遲暮的晨曦。

夢與荒誕與意識流

也許由於某種荒誕的夢的原因,

我不由情願,要逝別良久的故城。

我將何處尋覓,何處是我安家?

或者,這往後的路途會那般淒涼。

去吧,我從來就愛慕迷茫的前程,

也許上帝,是那絕望前期構的上帝,

他或許會,輕易撥灑塵朦的指示吧。

你知道嗎?你定然會莫名其妙地憂鬱,

說白了吧,我是想怎樣如何戲弄你。

就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