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河有朝聖的足跡,
恆河有洗浴的神奇,
恆河有智慧的徵印。
恆河的水呀!
發源於喜馬拉雅山的高巔。
恆河的人呀!
馨散著古銅色肌膚的靚麗。
恆河有奴化的玄談,
恆河有蹩腳的詩意,
恆河有暴虐的教爭。
恆河的水啊!
汙質間更添腐臭。
恆河的人啊!
坐在恆河邊哭泣。
傷逝的憂思
如果我願,我能夠,
我要寫出我的悔恨與悲哀,
帶著我的苦悶和悽嘆,
我憂傷的種子,鬱怨的心底;魂靈的哭訴;
為她;為我自己。
我愛她,
凝重的傷痛告訴我,我深沉地愛著她,
但我卻由此而苦痛,而負淚,而傷絕。
我說過,我厭惡那樣的愛與深沉,
即使我現在不甘滅殺,但終究是會的,
我要滅殺這樣的愛與深沉,
為她,為我自己。
他方的樹沉靜在夜裡,我愛他方,
愛他方的雲朵與藍天,陌生的氣息,
頹廢的人啊,傷苦的人啊,
我真願這陌生的人與我常在。
那麼我愛自由與流浪,
漂泊的存在,生命的虛無,
凝固的淚與愛意,悽死的欲和情感。
那麼我愛哲學與文學,
思想的救助,靈魂的解脫,
同化的擊伐,個性的功利,
永恆的絕望,悲劇的誕生。
但始終卻如既往,我不能擺脫這愛的憂擾。
如果我能夠,我要痛殺與寂滅這愛的憂擾,
在輕蔑的暴怒中,就在輕蔑中死去,
在無愛中死去,在愛死中死去。
我要說,我不愛生,我厭棄庸碌的長活。
我不怕告訴你,我的思想,本就在蒼蠅桶裡爬。
就這樣,我時刻有種絕滅感,悲傷感,苦痛感,
我怕我不會活的長久,況且這愛的憂擾。
如果真因為荒誕,虛無,
那麼我自己就是最荒誕,最虛無的,
我從不悽惶這荒誕與虛無的攻襲,
我愛這樣的荒誕與虛無,
正如熱愛自己的敵人,仇恨自己的朋友。
哪怕瘋癲,哪怕非理性,
我不能夠,但我只能如此。
在別處,別處有亡靈的湊鳴曲。
它時而高暢,時而低迴,
像大海的澎湃的潮浪汐流,
如青松上枯寂的蟬的哀吟。
枯藤慕惜蜿蜒的曲枝,
老樹也跟著扼腕與悲傷。
昏鴉於寒夢中透發出悽苦的咶噪,
迷失在魂魄中,在夜的沉靜裡。
無常的地府,幽森的冥獄,
傳說你愛白石的堅貞,或青巖,或死泊,
或一頁黑幕在血流中的盪漾。
但我卻痴願這樣的不幸。
老實說,我也愛如此這般的一干什物,
愛的透徹,愛的清純,
愛到骨子裡,愛到靈魂中。
你有異樣的神彩,我就有別種的頎快,
你有審判的屠斧,我就有逆反的筆鋒。
消失吧,或者喪失,
高陽的犀破,大地的曠麗,
生命的朝光在傾刻間化作朽腐,
在苦難的征程中,將輝耀意志金燦的卓芳。
消失在夜裡,夜裡有燈神的顯靈,
那麼,高歌一曲做遲暮的晨曦。
夢與荒誕與意識流
也許由於某種荒誕的夢的原因,
我不由情願,要逝別良久的故城。
我將何處尋覓,何處是我安家?
或者,這往後的路途會那般淒涼。
去吧,我從來就愛慕迷茫的前程,
也許上帝,是那絕望前期構的上帝,
他或許會,輕易撥灑塵朦的指示吧。
你知道嗎?你定然會莫名其妙地憂鬱,
說白了吧,我是想怎樣如何戲弄你。
就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