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反唇相譏,可是張大炮的行動讓他一呆,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小子竟然把一門小山炮推到這裡,他本人正在恨恨地壓著炮彈,手忙腳亂地搖低著炮架。
在七狗等人的面面相覷中,張大炮竟然把小山炮的炮口給調平了,平平直直地頂向了街巷面,“這就打不著房子了吧!”他還不忘扔給溜子一句。
溜子茫然地點了點頭,不知道張大炮到底想幹什麼,這時張大炮瞄了瞄,已經咬牙切齒地拉動了火線,“讓你們狂,老子給你來個新鮮的。”,張大炮在獰笑著。
炮彈已一道詭異的直線飛了出去,街面上猶如起了一陣風暴,直到炮彈一頭轟上了地面,發出了驚天動地的一陣巨響,延路上的國軍們被幹掉了一片,不管是炸的還是怎麼的,這新式的炮擊讓國軍們大吃了一驚!
連七狗都掙扎著挺起身子看起了西洋景,大炮在眾人的喝采中得意洋洋地叫嚷著,但是已經是語無倫次地自己都不知道在嚎著什麼。
“炮彈有的是,把他全打光!”三皮恨恨地發了狠,引起了眾人的同感,大頭掙了好幾下,才與小柳子攙扶著站了起來,貓下腰奔向了候車廳,那裡有成箱的山炮彈。
“別急,還有三門呢,也一起推來!”大炮在艱難地移動著自己的腿,此時的他,說是在走,不如說是在爬動,這時兩隻手一左一右地架在了他的身上,大炮感激地一看,是溜子與三皮。
這時,七狗與溜子也相互扶持著走了出來,猛然間的一聲又把眾人嚇了一跳,那是那個破爛的掩體,終於塌落了。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六十四章:涅磐
小心謹慎的國軍們被張大炮的新式打法嚇得一驚,攻勢頓挫,並且夜色中他們也實在不知道七狗連的陣地上到底還剩下多少可以戰鬥的人員,再加上剛才衝鋒的兩個連隊的被消滅實在太過殘酷,已經讓國軍們人人喪膽了,所以猶豫了半天,也沒有國軍再向前推進,任憑長官的叫罵,就是不敢露面,其實這也是剛才國軍們炮擊自己的衝鋒部隊造成的惡果,士兵們根本就不信任自己的指揮官了。
這一切七狗他們根本無從得知,他們正在鼓起最後的力氣,去興致勃勃地實行自己最後一次新奇的任務,山炮平射大計呢!
第一波衝到的小柳子與大頭被侯車廳裡傳來的喧譁嚇了一跳,小柳子剛一頭撞進大門,就看到了程明堂悲憤得已經扭曲的面孔和他手裡已經拉成了一條線的“導火索”。
一進屋的小柳子還沒適應候車廳裡那迷離的光線,但是虛弱的他就幾乎被一個一頭搶過來的國軍俘虜給絆了一跤,那個俘虜撲通的一聲跪了下來,哭叫著:“長官,你勸勸那位小長官吧,我們不想死啊!”
這個俘虜的哭喊引起了連鎖反應,又是通的一片響動,國軍們跪下了一片,小柳子也馬上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他注視著程明堂,一步步慢慢走了過去,以最輕但堅定的聲音,叫起了他的綽號:“叉子兵(因無線電天線的樣子得名),放下導火索,別衝動!”
程明堂瘦瘦的臉上已經全是淚水,手關節都已經發白,“連長,柱子沒了!你知道嗎?”他在嗚咽著。
“知道,柱子是好樣的 。。。。。。”
“去他媽的,老子今天非得讓這些丘八們陪葬!咱一拍兩散,行不,連長!”程明堂的眼睛已經通紅,他在咬牙切齒地吼著,但聲音已經接近了呻吟,聽起來那濃濃的哀傷已經浸透了他的心靈,一年來半師半友的吳柱子的犧牲給他的打擊太大了,讓他有些語無倫次。
小柳子心裡一驚,注視著程明堂手裡的導火索臉上的肌肉都開始了抽搐,他明明地知道,此時程明堂手時的導火索,不過只是由尤老兵佈下的疑兵之計罷了,可是他的心裡,卻在暗暗的期盼,期盼這些導火索連線的,要真是成組的炸藥包那就好了,在自知無幸的現在,柳子連長的心裡也充滿了仇恨,與敵同歸於盡的瘋狂念頭讓他的腦袋又開始*,迸迸地疼痛也隨之而來,好一會兒,他才被這痛楚拉回了現實,臉色回覆了平常,他壓下心裡的煩悶,又向前一步,靠近了程明堂。
";叉子兵,不能衝動,我們有紀律,不能殺俘虜,把火線給我……”說著,他以最快的速度一下子就握住了程明堂的手,不住地使起了眼色。程明堂也深知這些導火索的真象,所以沒怎麼抵抗,不由得就被小柳子給下了槍,當他臉上的猙獰神色一裉去,哪悲憤的情緒又讓他神經質地不住地譟動不安起來。
周圍的國軍俘虜們明顯地哦了一聲,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以為程明堂要把他們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