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敏感的地方,不是被當作小偷就是被當做搶劫,但她在這裡待了這麼久,竟然沒一個人對她的存在表示出任何的驚恐。
她是這麼沒有殺傷力的女子。
她以手擦了擦臉上的淚,門外又有一對走進來取款,半夜三更的一男一女,挽著小手十分的恩愛。
男的在取款機上按了兩下,回頭望著女孩子很真誠:“你看,我就這麼多,便全都給你了,我愛不愛你?”
“才這麼一點點錢,也叫愛嗎?”
女孩子有點不滿的嗔怪著,卻又踮起腳尖來咬男人的下巴。男人享受的哼了一聲,兩個人便動情的親了起來。
男的一邊上下其手,一邊表忠心:“你看,我有多少就給你多少了啊。我有的全都給你,別的男人有金山銀山,可是卻會和女朋友斤斤計較的呵。”
“嗯,你最疼我了。”
身側兩隻親得像接吻魚一樣,身體毫無縫隙的貼著,男人把女人頂在櫃員機的邊上壓著,眼看便要出事的節奏。
鄭柔兒瞧著這兩隻,轉動的腦子悲啊悲的:你看這才是極致寵愛的人生啊。這才是女人的終極夢想啊。男人有的全是她的,女人也不在乎他沒有金山銀山。
腦裡想著這些破事,她便下意識的想去瞧從櫃員機裡吐出的銀子到底有多少,竟讓女孩子感動到在公眾場合的攝像頭監控下就要獻身。
她的頭湊上去,瞧著櫃員機吐出來的那一“疊”錢,不禁氣悶,隨手就把錢抽出:“喂,就這麼點,要不要這麼激動?”
還在擁吻中的男人卻似背後有眼睛似的,大聲的吼:“臭婆娘,你敢搶劫?”
“什麼?”鄭柔兒懵了懵,捉在手裡的紙幣變得沉重又搞笑,她哭笑不得的瞧著男人:“我?搶劫?就300塊?”
“你它媽的笑什麼笑?”男人一巴掌卻已扇過來,鄭柔兒抬手便格住了,她冷笑道:“喂,別……”
眼前刀光一晃,她本能的閃開,直奔臉面而來的刀鋒擦著頸脖而過。她大聲驚叫,街對面的雷咖正大步奔來,女孩子卻突然驚叫一聲趴在她的懷裡,帶血的刀子向她捅過來,她伸手握著刀把一轉,血色飛濺中,她聽到雷咖的暴喝:“小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