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的女人,無須太過費心思考。”
這就是趙恆遠的要求,他的理想。他要的是她一如既往從無改變的簡單快活著。但是,時間讓心靈成熟的程度甚至比讓容顏蒼老的速度更有效。
她努努嘴:“不用思考的,那你找頭豬做你的女人算了啊。”
“你不就是嗎?豬油。”
豬油是她從小到大的外號,但她不是豬啦。
為了一句玩笑話就惱羞成怒,在他的面前永遠是這般隨意任性的樣子。這是他的女人,他期望永遠不被這個俗世橫流沾染的女子。
她聽從趙軍平的指使,帶著小胖嘟到他的身邊來,但如今在他的眼裡,她卻已是最簡單無邪的純潔樣子。他愛著她,因而她所有的一切,再過份,再陰險都是迫不得已、年少無知。
“恆遠……”她定定的瞧著他,捂他的手撫緊自己的臉:“你娶萬家祺是因為她肚子裡的孩子,還是因為她的恆和股份?”
他很認真:“兩樣都不是。”
她迷惑:“那難道是因為愛情嗎?”
“你想得太曲折了吧!”
她微眯起身子:“那就是有別的更深的陰謀或顧慮?”
“是的。”
“但我不喜歡你娶萬家祺。你如果真的娶了她,我不會像萬靜雯一樣委屈自己陪著你,也不會等你離婚了再來娶我。”
“柔兒?”
“我有我的驕傲和底線。”她語音堅定,斬釘截鐵:“如果你真的要走這一步,就必須說服自己放棄我。趙恆遠,我現在還在這裡,是因為我對你還有妄想。但是,你不要也妄想我會回頭。”
“……”
鄭柔兒從來,都很少與趙恆遠這麼正兒八經的談條件似的交流,她最拿手的便是發脾氣一聲不響的便離家出走。只因為她明白,不管她有再多的疑問和委屈,趙恆遠都能雲淡風輕的化解,但最後事情的走向仍舊是他想怎樣就怎樣,全不會因她的勸說而更改半點。
趙恆遠伸手摟住了她,在她的耳邊細聲地:“我說過多少次了?我不是萬劍通,也就永遠都不會讓你成為萬靜雯。”
“可是,你要娶萬家祺。”
“我答應你,我不娶她。”
“啊?”她不敢相信的仰臉瞧他:“真的?”
“嗯,真的。”他微俯臉捕捉她失驚嚇而張開的唇瓣,暖暖軟軟的觸感,是讓他沉迷的毒藥。她震驚之後還來不及思考便落在他的抵死纏綿裡。
絞著的兩個人,氣溫突然飈高的病房,冷嗖嗖的響起馬天豪的輕笑:“老三身手真好啊。手包著繃帶都伸得進去。”
“……”趙恆遠瞧著從自己的懷裡急急的要脫逃的鄭柔兒,心中捨不得,把她大力的又摟在,再在她的唇上狠力的啄:“你別理老大,他是神經病。”
鄭柔兒臉紅,想要抗拒逃離,但看馬天豪那一副巴不得把她氣走的模樣,她也就來了氣。乾脆伏在趙恆遠的懷裡,用手指尖尖去撩他頸邊光著的肌肉,半仰臉,眼睛張得迷離,露出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兒來。
趙恆遠頓時便有點把持不住,雙手在她的腰間撫弄,定定的瞧著她的眼睛,只一心想著要給她,什麼都給她,什麼都可以答應她……
一直被當透明的馬天豪卻很自在的交叉雙腿倚在窗邊,為自己爭取存在感:“凌波已經和趙軍平達成了協議,會以市價高的價格收購趙軍平手上的恆和集團股份。”
他又轉臉向著鄭柔兒:“老三已經同意,他和萬家祺的婚禮提前舉行。11月20號,記得呵,是新曆呵。”
看著鄭柔兒突然僵住了的表情和姿勢,他很樂呵的補了一句:“鄭小姐,還有20天便可以送進洞房,你開不開心?”
“……”鄭柔兒這一次是真的怒了。除了傷心難過,還有失望暴怒。
怎麼能有這樣的男人?前一秒才答應婚事,20天后便送入洞房,卻還抱著她狠勁的佔便宜,佔得全無半分的心理負擔。
他是因為明白,5天后便佔不到她的便宜了,才狠勁的佔幾佔?還是想著她既然是主動送上門的豆腐,不佔一下便宜就對不起觀眾?
這個男人,到底有沒有一絲絲身為地球人的良心?而她,居然差點又相信了他。
她捂著胸口站在街角的銀行門口處。銀行的深夜有夜燈照耀,她獨宿在櫃員機的一個小角。光亮卻又並不浮誇的燈火,零星的取款人驚詫的看著她,取款後卻又平靜離去。
她覺得自己很無用,尋常人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