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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

鄭柔兒知道自己流年不利,但沒想過會不利到,連續的蹲局子。自遇上趙恆遠後,她似乎不停的進醫院、進警察局。

她只是失戀,蹲在牆角哭了半晚。然後被兩個男女的“無私愛情”感動,多瞧了一眼從櫃員機吐出來的“300大元”,便淪為搶劫犯、過失殺人犯。

她坐在警局的短椅上,聽著警察叔叔向她盤問的罪狀,欲哭無淚又恐懼無助。

那個女孩子,雖然帶刀去取錢很奇葩,雖然她若是不反抗,也許便會被那女孩子刺死,但是,一想到那個女孩子因自己搶奪時反捅的那一刀子而丟了性命,她不由得全身都顫粟。

她根本就無力為自己辯解。殺人啊,她竟然殺了人。

“啪”,凶神惡煞的警局大力的一拍桌子:“你給我說一遍,當時的情形。說。”

“我……”她仰著臉,實在不知從何說起。

門外幾聲急敲,進來衣冠楚楚的劉律師,他推著自己的寬框眼鏡:“我的當事人有權選擇緘默。還有張警官,請你注意我盤問的態度。”

警官“哼哼”了兩聲:“這是搶劫殺人重犯。我的態度已經很好了。”

然後劉律師又被人推開了,趙恆遠大踏步走進,一雙眼睛血紅血紅的,但抿唇、冷挑眉間卻甚是凌厲:“張通,你再說我女人是殺人犯試試?”

“我它媽的就……”張警官咬牙,咆哮了一句,卻還真的不敢再罵殺人犯。

鄭柔兒“嗚”的一聲哭,但又倔強的抑制住自己要撲向他的衝動——反正也撲不動。

趙恆遠一看她被手銬銬著的手腕,腕間被勒出的血痕觸目驚心,他一步奔上去,把她摟在懷裡:“小劉,給我保她出去。”

張通立馬攔截:“她是殺……”

接觸到趙恆遠那殺人的目光,張通的聲音小了半調:“趙先生,一切都得走程式。”

趙恆遠單手摟著鄭柔兒,向小劉律師道:“把手續辦好,快。”

“知道。”小劉出去之前拍了拍張通的肩膊:“張警官,我覺得你還是把趙總的老婆的手銬解開比較好。”

“這不合程式。”

“程式?”趙恆遠一眯眼,張通氣悶悶的咬牙。他被派負責這個案件註定是吃力不討好的了。媽的,趙恆遠的女人會為了區區300塊殺人?也只有上司才有這麼好的智商,大半夜的逼他在這裡審問這麼個嬌滴滴的小姑娘。

屋內只剩下兩個人,鄭柔兒被他摟著,本就害怕的心更加柔弱,坐著摟緊他的腰,臉兒剛好挨在他的小腹:“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想殺她,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中刀,也不知道她怎麼這麼容易就死了。恆遠,我殺人了,嗚嗚嗚……”

“別怕。”他撫著她的頭髮:“那女人只是輕傷,做完手術就沒事了。”

“真的?真的做完手術就沒事了?”她仰起臉,但見他的笑意輕鬆灑脫,話音竟含了嘲弄:“原來,你膽子這麼小的啊。我還以為,你什麼都不會害怕了呢?”

“不許再笑人家。”

“嗯,不笑。”他輕嘆氣,撫著她頭頂的發:“等小劉辦好手續,我們就回家。”

“可是……”她認真的想了想:“我還沒有原諒你。”

“呃……現在你只有原諒我了。因為你,現在要靠我了,必須靠我了。”

是啊,她現在已無路可走了。除了他,這個世界,她不知道還有誰可以救她出這個深坑。搶劫、過失殺人,這麼大的罪行怎麼就套到她的身上來了呢?

“是不是你故意的?”

“啊?”他好奇的瞧著她,她嘟嘴:“哪有那麼巧啊?帶了刀子來取錢,等我站起來就拿刀捅我。”她越想越不對勁:“是不是你故意弄成這樣,好讓我必須倚靠你啊?”

“譁,鄭柔兒,你真是越來越有智商。”他驚奇的看著她,表現得無語又無奈,寵溺又憐惜的語氣:“其他都不要想,知道我可以倚靠就行了。懂不懂?”

“嗯。”

她知道他要背棄自己,娶別人為妻。可是,她仍然相信他,仍然不由自主的倚靠他。這實在是很奇怪的心理感悟。

趙恆遠摟著她走出警局,雷咖停車在旁守候。鄭柔兒瞧了瞧他行走如常的腿步:“你的腿好了嗎?”

“嗯。”他淡淡的笑:“我不能再生病了。”

“不能生,腿就能好的嗎?”她小聲嘟嚷,對面佇立著的馬天豪笑得幽深:“老虎裝病裝久了,別人就真的會把你當病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