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啊,不然取個別號也行。」
柳新月見她一本正經,忍不住問道:「妳該不會是認真的吧?」張瑤光道:「妳要當作玩笑也成。」柳新月道:「這事得從長計議,妳可別亂來。」張瑤光道:「不是說過一個人有點怕的嗎?所以姊姊答應下山之前,是不敢亂動的……不過,嘻嘻,那也很難說。」
柳新月右手拇指扣著中指,倏地伸出在張瑤光的額上彈了一下,張瑤光「哎喲」一聲,叫了出來。
柳新月佯怒道:「死丫頭,不準妳再嚇了。」張瑤光伸了伸舌頭,說道:「不嚇姊姊也成,不過姊姊好歹也仔細考慮考慮,左右給一個訊息。」柳新月道:「幹嘛這麼急?」張瑤光拉過柳新月,在她耳邊低聲道:「因為這幾天哥會弄個儀式,歡迎那個小左加入紫陽山門,那時大家忙成一團,妳正好可以趁亂開溜。」
柳新月遲疑道:「這樣好嗎?」張瑤光道:「最少也是等到紫陽山多了人手才離開,就把小左當作是上天特別安排來接替的人手,也就是說這是天意,是天賜良機。」
柳新月道:「好啦,答應仔細考慮考慮。不管決定怎麼樣,都會給妳一句話。」張瑤光點頭道:「那先走了,否則待會兒舅舅進來,又要問東問西了。」
柳新月道:「怎麼?他現在連妳也防著嗎?」張瑤光道:「這回的事情鬧得這麼大,大家都知道在外頭見了秦日剛了。舅舅嘴上雖然還沒說,但知道他的心裡可能猜到是怎麼一回事了。」柳新月道:「嗯,知道了。」
天色漸晚,張瑤光便即告辭返回住所。小茶迎向前來,說道:「小姐,瞧妳神清氣爽,好象有開心的事情發生,是不是?可不可以告訴小茶?」張瑤光笑道:「這是秘密,天機不可洩漏,到時候妳就知道了。」心道:「如果走了,小茶怎麼辦?帶著她可太累贅了,要是不帶她,說不定到最後,她會成為眾矢之地,承擔莫須有的指責。」
張瑤光左右為難,直想到半夜也沒一個答案,便匆匆睡了。第二天用過午飯,便聽到左元敏已經答應入門的訊息。張瑤光並不意外,只是心想:「那天聽你義正辭嚴說了那麼多,要是你堅持到底,說不定真的會對你另眼相待,可是你終究是個男人,哼,是男人也許未必人人都好色,但卻都一定逃不過權勢這一關。」
當晚管竹生便在先前張紫陽宴請左元敏的同一酒館裡,又擺酒要款待左元敏,並邀請所有長老出席。這回張瑤光藉口身體不適沒有參加,但卻在家裡偷偷地將多年所有的金飾,拿到金鋪子去打成一片片的金葉子,以便日後行走江湖方便攜帶。
如此又過了幾天,管竹生選定八月初九良辰吉時,並在呈報張紫陽的同意下,在會真殿舉行開山入門大典。當天除了左元敏之外,還有崔慎由的長子崔毅,萬國明的次子萬紀恩,因已成年,報請張紫陽申請入門獲准,同時還有二十七名推薦新員考核透過,將一起與會。
張瑤光心想,距離八月初九還有十天,便三天兩頭的往柳新月家裡跑,並且告訴她,如果決定要走,還有很多事情要準備,希望她能在七月底之前就打定主意。而在這一段暗地的準備期間裡,除了盤纏,張瑤光還採辦了必要的衣物。到打鐵鋪去拿準備隨身攜帶的短劍時,還不出其不意地碰到左元敏。
兩人一照面,張瑤光知道不能裝作沒看見,免得讓人瞧著心虛,於是便道:「左公子,這麼巧?做新衣啊?」左元敏將手中的衣物晃了一下,說道:「歐陽兄弟託人幫做的新衣。有點不合身,想拿回去請他找人幫改一改。」張瑤光道:「是歐陽昕?」左元敏笑道:「是的,再三推辭,他就是要送……實在沒辦法。」
張瑤光道:「不過你還是收下吧,這樣子他會好過一點。」左元敏點了點頭,說道:「那先走了。」張瑤光道:「慢走,還有一點事……」一等到左元敏走開,立刻到打鐵鋪付了銀子將短劍拿走,再也不敢稍作停留。回到家門時,心中忽想:「以前這些瑣事都是小茶幫處理,十天半個月也不見得出門一步,這幾天老往外跑,說不定已經給誰瞧在眼裡,起了疑心了。」
她疑心生暗鬼,越想越擔心,又想:「這事到底要不要讓小茶知道?如果她知道了,一定會要跟出去,可是帶著她……」這件事情她考慮了好幾天,總是沒一個答案。想著想著,小茶忽然出現在她面前,說道:「小姐!你站在門口在想什麼?外頭風大,怎麼不進去?」
張瑤光倏地回神,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進門的同時,那小茶道:「剛剛小茶在街角碰到了新月小姐,她交給一封信,要拿回來給妳。」說著將它從懷中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