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
張瑤光接了過來,故意在小茶麵前邊走邊將信箋開啟。忽見一個小小的東西,從信箋中掉了出來,而信箋上則只寫了新月兩個字。
小茶幫著把掉到地上東西檢起來一看,說道:「哎喲,是一枚銅錢。」交給了張瑤光。張瑤光握在手中,臉上綻出笑容,原來這是張瑤光與柳新月之間約定的暗號,若送來的是銅錢,銅錢與「同前」同音,表示她將與張瑤光一同前去闖蕩江湖。而若送來的是一小塊碎布,布與「不」同音,那就表示柳新月「不」跟她去了。
小茶見她開心的樣子,也跟著開心起來,笑吟吟地說道:「這是新月小姐的暗號是吧?她說了什麼?」張瑤光一愣,心道:「好聰明的小妞啊,不過妳終究還只是猜對了一半,因為這是的暗號,不是新月姊的。」但看她真心為自已高興的樣子,不覺有一股要告訴她這件事情的衝動,隨後一想,還是覺得越少人知道越好,終於強忍下來,只道:「這你可猜錯了,是新月姊她託幫她買個東西。」
小茶當然不相信,但張瑤光不講,她又能如何,只得笑笑走開。害得張瑤光一整夜在床上翻來覆去,不得成眠。不過這一夜她也不是光想著小茶一人的事情,而是原本尚不確定自己是否真的要離開,心中是一個勁兒的想要出走。但現在柳新月給她確定的答案了,一想起再過幾天,自己就要離開這個地方,離開這裡的人,而且不知何時才能再回來時,她滿腹的多愁善感立刻爆發出來,久久不能自己。
好不容易捱到了天亮,她便即起床,自覺再在山上的時日無多,便想多看幾眼這個撫育她長大成人的地方。於是便獨自一人,不論是山城的裡裡外外,只要心中想到的地方,就去走走看看。
過了晌午,忽然覺得想看的人也很重要,接下來的日子裡,可能的話,應該天天去看他。於是便來到會真殿前,但見殿前廣場正大興土木,幾十個工匠在廣場的正中央搭起一個巨木高臺,臺上有棚,樣子有點像是搭野臺請人唱戲文,可是如果真是這樣,那地方又顯得太大了。
張瑤光放眼望去,但見大殿簷廊底下,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她的哥哥張紫陽,於是便趨向前去,說道:「只是一個開山入門的典禮,需要用到這麼大的陣仗嗎」
張紫陽見是張瑤光,說道:「這幾天妳都上哪去了?忙著什麼事情嗎?」張瑤光道:「掌門人不也正忙著嗎?」
張紫陽把目光從她身上移開,說道:「今年的典禮,正好在八月初,所以搭的這個臺子,準備在八月十五的時候,順便接著辦個熱熱鬧鬧的燈會,陣仗當然是越大越好啦。」
張瑤光一聽到「燈會」兩字,心中不禁喊道:「真是太好了!」可是自己八月初九當天就又走了,要是八月十五再回來,那豈不是等於沒離開?本來的驚喜頓時轉為惱怒,正想開口,忽地左元敏從後頭走來,張瑤光趕緊把說到喉頭的話,又給嚥了回去。
那張紫陽見左元敏出現,還沒讓他先跟張瑤光打聲招呼,便開始與他談論起來,顯然他兩個是約好在這兒碰頭的。張瑤光在一旁聽著聽著頗不是滋味,過了一會兒,插嘴道:「掌門大哥,可不可以借一步路說話?」
張紫陽道:「什麼事?能不能等一下再說?」張瑤光道:「不行,這事情很重要,要是你現在不想聽,以後也不說了。」
張瑤光突然在外人面前鬧彆扭,這幾乎是從所未有的事,張紫陽留上了心,便吩咐左元敏在原地等他,自己則讓張瑤光領著到殿後的山邊去了。
左元敏這一等,等了差不多有個把時辰,不見張紫陽轉回,他也不好隨便離開。又過了一會兒,段日華出現在他的面前,詢問張紫陽的所在,說有要緊的事情需要找他。左元敏領著他到後山去找,卻四處不見人影。更往山裡去的山路岔開兩條,一條往下通到觀心湖,一條路繼續往上通到絕壁嶺。兩人剛好各分一條路,分別尋去。
既然是要緊的事情,左元敏就不好耽擱,奮力發足,往上奔去。莫約過了半盞茶的時間,前方隱隱約約地,彷佛傳來男女爭執的聲音,左元敏隱隱覺得事情不對,雙足一點,身子疾往前衝。
忽然一個拐彎,眼前同時衝過來一個女子,左元敏定睛一瞧,卻不是張瑤光是誰?只見她臉上掛著淚水,怒氣衝衝地迎面奔了過來。耳裡同時聽到張紫陽大聲說道:「元敏!攔著她!」
掌門吩咐,左元敏當下二話不說,便伸手攔去。那張瑤光餘怒未息,也把左元敏當成敵人,兩手一錯,也往他身上抓去。只是今時的左元敏已非昔日初見時的左元敏,身上不但有谷中人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