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衝鋒。但現在你們在步戰的時刻,遇到的情況要複雜得多——先得“耍弄盾牌”。
於是心高氣傲的騎士,開始像個藝人那樣,手持著鳶盾的把手,開始繞著身體的前後左右上下耍動,什麼位置是防備敵人弓箭的,什麼位置是防備敵人長矛的,什麼位置又是防備敵人的砍刀的,都有詳細的規定。接著,義大利老兵又交給他們使用盾牌,突襲敵人矛陣的方法:“將盾牌遮蔽在你身上,低著身軀往前衝,眼睛別看敵人的矛,只看敵人的額頭和臉面,不要停歇,敵人的矛尖刺來,你只要擋住,他必然要收手才能刺出下一矛,你就趁機繼續抵進,距離敵人三尺外再揮劍砍擊,先對著敵人的雙手虛削下,這樣他們必然會丟棄長矛,或者後退或者拔劍和你短兵戰鬥,你再用盾牌掠壓住他的武器,再砍一劍,在他的脖子上或者胸口,一切就都解決了!”(未完待續。)
第109章 法蒂瑪艦隊
最後,在一片輕微的鬨笑聲當中,伯克。鮑德溫親自舉著盾牌,貓著腰,對面的德西烏斯手持練習用的無刃長矛,兩人開始互相周旋著,對刺操練起來,十分認真。
“馬上還要練習如何對付敵人的散騎,如何對付敵人的投射手,如何對付敵人的彎刀等等。”對著宿營總管梅洛認真的答覆,鮑德溫聳聳肩膀,接著他走到了浩蕩的河曲旁,和高文站在一起,看著那邊高聳的雙子塔樓,扼守著關鍵性的石頭橋樑,對岸河川那邊,是無邊無際的科布哈的大營。再過三天左右的時間,他們就要趕赴那裡,和這位危險而強大的摩蘇爾王公決一生死。
“到時候,將是完全公正的戰馬分配,不是看戰士的身份和血統了,只要能拿起武器的人,都要騎著任何坐騎,衝擊科布哈的陣營。”高文好像預想著即將到來的廝殺,慨嘆著說到。
“安娜在阿達納城,來信了沒有?”鮑德溫單手支著腰,詢問說。
“來信了,告訴我英格麗娜懷孕了,並囑託我在戰場上要萬事小心。”高文呵呵笑著,擰動了下眉毛,看著闊闊翻騰的河水。
“很難想象,這居然是安娜說出來的話,她會因為你和別的女子所生的孩子,而讓你小心?”
“不,她意思是我不可以死,因為回去必須要叫她在這年的冬天前懷孕,她在信中質疑我在床榻上對她沒有盡心盡力,甚至不曾在心中向聖母瑪利亞祈禱過,讓她在甜蜜裡成功受孕。”
聽完這話後,納罕的鮑德溫才如釋重負,笑著拍打著高文的後背,要他而後定要“盡心盡力”。
接著他倆一起沉默了,眺望著那條雙子塔間瘦長瘦長,用黑色磚石堆砌起來的長橋,看不到它的盡頭似的。
塞普勒斯島東側的薩拉米斯港,這個港口城市,從古代起就因其和黎凡特、埃及的海路貿易而興盛一時,並一度是塞普勒斯統治者的首府所在地。到了羅馬共和國吞併這個島國後,總督府邸遷移到了島嶼西邊的帕福斯(傳說是愛神維納斯的誕生地),薩拉米斯的政治地位雖然下降,但對東方的中轉貿易卻依舊興盛,並曾在羅馬皇帝哈德良時代達到了鼎盛,圍繞著聖埃皮菲亞尼羅斯墓地構築起的蓄水池、浸禮院和大集市熙熙攘攘,使用古風時期半圓形歌劇院和皇室莊園改修的宮殿就在其旁側,背靠著長滿葡萄園的山坡,面向著蔚藍而柔美的海洋。
在開放式的園林長廊前,塞普勒斯的總督拉普索瑪特斯,有些驚恐地坐在椅子上——在他觸目所及處的海面上,到處是懸著綠色三角帆的撒拉森快船,一百艘,一百五十艘,不,應該有兩百艘之多,它們的中間,還簇擁著七艘望之膽寒的,也是法蒂瑪巴比倫國君最引以自豪的巨型戰艦,它三層划槳,擁有複雜而有效的風帆,帶著鐵甲板和鍍銀的桅杆,作戰十分兇悍靈活,船首船尾的塔樓上,都有致命的排弩,法蒂瑪人給這種戰艦取了個外號,“貓”。
現在,這些原本應該停泊在亞實基倫的船隻,卻堂而皇之地駛到了薩拉米斯來,上面還運載著四千名善戰的葛西賴(即後來的開羅)士兵,五百匹戰馬,總統帥是法蒂瑪哈里發的艦隊司令官兼首席法官阿爾。魯米(al。rumi),他在埃及的官銜是“門卿”(該王朝的二級官銜,僅次於‘劍士’)。從他的名字便可以看出(rumi就是“希臘人”的意思),這位本是位東羅馬帝國疆界裡的基督正教徒,幼小時候被掠到了埃及充當奴隸,而後連信仰都不用變更,就在埃及法蒂瑪奢華的宮殿裡扶搖直上,直到榮任此高官,執掌如此強大的艦隊和軍隊為止。
這在法蒂瑪王朝裡是絲毫不新鮮的,哈里發的權勢早已衰落,國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