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陷阱嗎?
誰鑿的陷阱?
他環顧四下,發現這裡是那日他由德州回來時見到顏沁的地點,莫非……
他紫藍的眸子變成陰沈的雨霧,心被震怒給籠罩……
顏沁哼著歌,坐在梳妝檯前刷著長髮,陽光映著綠意在窗欞上閃動,她的心情愉悅而輕鬆,突然房門被開啟了,她從鏡中看見歐諾斯。
“早安,歐諾斯,你去了哪兒,一早就不見人影……”她害羞的眨著眼睛,唇邊有朵柔媚的笑意。
歐諾斯不苟言笑地走向她,步伐顯得沈重。
“為什麼?”他一臉陰霾的站定在她面前質問。
“你怎麼了?”顏沁看見他眸中的冷峻,有些訝異。
“奶為什麼在院子裡設陷阱?”歐諾斯狠惡惡的揪住她的手,將她從座椅上提了起來,力道強勁得將顏沁手中的梳子都甩到地毯上。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顏沁困惑的搖頭。
“家裡除了奶,我想不通有誰會這麼做。”
“什麼陷阱我根本不知道,你這莫名其妙的傢伙 ”顏沁嘟起嘴甩開他的手,但他立即擄掠了她的腰,將她扯進自己懷裡。
“奶嫁給我的目的和其他女人沒什麼不同,為的只是錢,如果把我謀殺了,那等於坐擁金山銀山……”歐諾斯酷寒的指責像凜冽的冰雪,顏沁瞪大眼睛瞥他,驚愕得無法言語。
“奶煞費苦心的挖了那麼大一個坑洞,還以草皮作為掩飾,真是個完美無缺的陷阱,但很不幸奶的目的無法順利達成就被我拆穿了,我並沒有如奶所願的掉下去。”歐諾斯殘酷的冷笑。
“你是說我設陷阱要謀殺你?”顏沁萬分震撼,冤枉且難過。
“別再裝成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老實說,我差一點就被奶故作天真的樣子矇騙了,奶真的浪費了我太多的時間及感情,奶和奶母親串通,演了一齣戲逼我非得娶奶,老實說那是我見過最拙劣的演技 ”歐諾斯輕蔑地責斥。
顏沁渾身顫抖的推開他,猛烈地甩了他一個耳光,她無法相信這樣惡劣的話會從他的嘴裡說出來。
他犀利無情的批判像一把刀刺進她的心靈深處,不但讓她的愛情夢幻在一瞬間破裂,也將她傷得體無完膚。
“笨蛋!”傷心的淚在她眸中轉著,她不理會他一臉震驚,立刻奔出門去。
歐諾斯直挺挺地立在原地,臉上火辣的刺痛蔓延到他的心上,火燙的溫度令他整顆心驚跳起來。
她深深受傷的眼神令他心神震動!
女人一向慣用的伎倆不都是裝傻否認,再諂媚逢迎,試圖為自己脫罪嗎?
她為何要傷心流淚……莫非是想迷惑他的心?
但他豈是個會輕易被迷惑的人?
她無言的淚強烈似在訴說 她是無辜的……她絕不是設下陷阱的人。
“該死!”他苦惱的低斥,俊容上滿是懊悔!
為什麼他要認定是她而對她痛斥?!
以她的體力挖那麼大的洞至少要兩、三天的時間,但白天她的課程排得滿滿的,夜晚他們兩人幾乎是寸步不離,她哪有空閒去製造那個陷阱?
他們之間好不容易維持的友誼及愛情,全被他一手摧毀了……這下她一定恨死他了。
“沁兒。”他一刻也不停留的追下樓去。
富麗堂皇的客廳中只見到一群正在打掃的僕人,不見顏沁蹤影。
“夫人呢?”歐諾斯問了其中一個僕人。
“夫人出去了。”僕人指著院子。
歐諾斯奔出大門,一望無涯的草園上杳無人煙,只見到一個年輕的園丁,他不想叫園丁來問話,但這個園丁竟刻意壓低帽簷,行色匆匆的離去。
歐諾斯注意到了,但他急著找顏沁,並沒有多去留心。
他四處找她,但游泳池、溫室花園、健身房……都沒有發現她。
“有沒有看見夫人?”他心急的到宅院的大門口,問了門房。
“夫人大約在半個鐘頭前步行出門了。”
“什麼?!”她會去哪裡?在這裡她人生地不熟的,雖然曾出去逛街,但都有家教及司機陪同,如今她單獨外出英語又半生不熟 歐諾斯額上淌下不安的冷汗。
“叫司機備車。”他緊急的命令,也許她沒走遠,他追出去還來得及。
“是。”門房立即領命行事。
就這樣歐諾斯穿著睡衣就出門去找人,但從早上到中午一直沒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