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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哄

出來後,溫以凡又給傷口塗了藥,而後躺到床上。

這幾天基本沒沾過床,溫以凡這會兒還有種不太真實的感覺。她困得眼皮都痠疼,但還是翻開手機看了看未讀訊息。

因為沒什麼時間,最近的訊息溫以凡都是抽空回覆的。

回得也敷衍,基本是對方問了什麼,她就簡單回幾個字。

溫以凡開啟跟桑延的聊天窗。

以往的介面,佔比多的一般是她,這會兒倒是變成了桑延。他之前遵守的倒計時,在實行了一段時間,漸漸就從語音條變成了簡單的數字。

看起來格外沒耐心。

但自從溫以凡來北榆出差,數字又變回了語音條。並且在發現她回訊息回得極其緩慢又敷衍後,在倒計時完後,他還會補一句:“收到回。”

今天的語音,後邊又多了一句。

“回來給我補個蘋果。”

溫以凡看了眼日期,才意識到今天已經平安夜了。距離桑延生日僅剩個位數的時間。她嘆了口氣,覺得自己估計趕不過去了。

本來如果沒有這場出差,溫以凡今年應該剛好是元旦輪休。而且今年南蕪沒舉辦煙火秀,她很大可能性也不用加班。

然後。

應該可以跟桑延一起跨年。

溫以凡嘆了口氣,回道:【我到酒店了,準備睡覺。】

溫以凡:【平安夜快樂。】

想了想,她又發了個蘋果的小表情,繼續道:【先給你用眼睛看,回去再用實物給你補。】

溫以凡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回覆完這句就熄滅了螢幕。但桑延回得很快,下一刻手機便振動了起來。她迷糊地睜眼,又點開。

四條語音條,一條播完就順著往下。

桑延:“行。”

桑延:“睡吧,記得鎖門。”

桑延:“別夢遊到處跑。”

最後一條。

“真想夢遊自己在房間裡轉悠轉悠就得了。”他的語氣飛揚跋扈,拖腔拖調地,聽著依然傲慢又欠,“受害者只能是我,知道麼?”

-

接下來幾天,溫以凡照例在這座小城市四處奔波。後續採訪比她想象中的要順利一些,除了部分受訪者的態度不好,基本沒有太大的問題。

桑延似乎也很忙,年底的最後這幾天開始瘋狂加班。

有時候溫以凡凌晨三四點回復他訊息時,他甚至還在公司裡沒回家。

不知不覺間,溫以凡在這個城市迎來了新的一年。

儘管沒日沒夜的加班,但在桑延生日前,溫以凡還是沒能趕回去。本來她是預計2號當天可以回去的,但那天下午還有最後一個採訪。

這段時間三人都休息不足,錢衛華並不打算當天返程,怕大晚上疲勞駕駛會出什麼事兒。加上剛好撞上節假日,高鐵票早就被一搶而空。

溫以凡也沒轍了。

當天凌晨。

溫以凡掐好時間點,給桑延發了訊息:【生日快樂_】

溫以凡:【我給你訂了蛋糕,應該會中午的時候送到家裡來。】

溫以凡:【禮物的話,我回去再給你吧。】

桑延:【還挺誠懇。】

桑延:【不枉我整整報了七十天的數。】

溫以凡眨了下眼:【但今天應該回不去了,明天回。】

桑延:【噢。】

下一刻。

桑延發了條語音過來,語氣慵懶,似是有些睏倦。

“那就當我今年生日在明天吧。”

過了會兒。

又一條。

“還剩一天。”

……

隔天下午,溫以凡跟穆承允往醫院跑了一趟。錢衛華則獨自去了事故現場,做最後的報道。三人分成兩批,分工合作。

溫以凡採訪的是重傷倖存者。

他在昨天剛恢復神智,溫以凡跟家屬溝通完,約在了今天下午的時間。做完採訪後,再回去把稿子寫完,這趟出差最後的工作也就完成了。

出了病房,穆承允看了眼時間:“以凡姐,我們現在回酒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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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以凡點頭,正想說話,不遠處突然響起了個男聲。渾濁而又沙啞。她的神色微頓,順勢看了過去,就見旁邊科室的椅子最前排坐著個男人。

看著三四十歲左右,他的膚色很黑,穿著老舊的衣服,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