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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哄

他的側臉輪廓硬朗分明, 眼睫微垂,看著心情不錯。

莫名其妙地,即使這是照片裡的內容, 溫以凡依然有種臉熱的感覺。仿若隔著螢幕回到了拍照時的那一刻, 被桑延盯著的那一瞬間。

溫以凡摸了摸耳後, 有些不自在地把螢幕熄滅。

桑延的行為明目張膽,沒有任何的掩飾。光透過照片, 也能感受到那強烈至極的存在感。

此時再看到, 溫以凡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完全沒察覺到他的視線。

很快,溫以凡想到了先前跟桑延要照片, 他直接回絕說“沒有”的事情。

她彎了彎唇。

過了幾秒。

溫以凡重新點亮螢幕, 慢吞吞地把五張照片都儲存下來。她開啟相簿, 選了其中一張,認認真真地裁剪,變成僅有他們兩個人的合影。

……

錢衛華直接把車子開到坍塌的隧道現場。

這塊區域都是施工地,旁邊是個山體, 隧道也尚未完全建成。雖一得到訊息, 他們一行人就從南蕪趕過來, 但這會兒也已經來了不少媒體記者。

都是從各方趕來的。

因為怕再次坍塌, 導致二次損傷,現場被用警戒線攔著,隔出一個安全距離。鐵路局聯合施工單位成立了救援隊, 從南蕪那邊調派了不少救援人員。

坍塌隧道里被困八名工人,目前還不知情況如何。

透過圖紙和現場狀況,救援隊在開會商議後, 制定了好幾個救援方案。他們試圖先打通幾個通風口,以此來聯絡被困人員。

而後又打通一個運輸食品的通道。

在此期間, 錢衛華跟救援隊溝透過多次,基本都是得到拒絕的回答。直到情況稍穩定後,救援隊才勉強同意,找人帶著他們進去拍了個大致的情況。

只有錢衛華和溫以凡進去了,穆承允被留在外頭。

隧道深長,本無盡頭的地方被坍塌的石沙阻攔,變得封閉而幽森。裡頭光線陰沉,地上都是泥濘和石子,被堆成小小的坡,髒亂而吵雜。

上百個救援人員穿著統一的衣服,來來往往。一群人搬運著管道,亦或者拿著各種器材,都忙著自己手上的事情,無暇顧及其他。

對於坍塌事故,溫以凡也做過不少報道,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嚴重的。

光是看著都覺得心驚。

出於安全問題,救援隊並不讓媒體記者呆太長的時間。

他們只是進去大致錄了個像,就出來了。回到車上,錢衛華把拍下來的影片發給臺裡,溫以凡也全神貫注地開啟電腦寫稿子。

穆承允突然出聲:“以凡姐,你耳朵後面怎麼了?”

溫以凡茫然:“嗯?”

旁邊的錢衛華也立刻注意到,皺眉:“怎麼出血了,什麼時候弄到的?”

聽到這話,溫以凡掰下化妝鏡看了眼。注意到自己耳朵後面的位置,被割破了個小口子,這會兒正出著血,看著還有點令人心驚。

溫以凡垂頭,從包裡翻出紙巾,平靜說:“可能進去的時候,被碎石劃到了吧。”

穆承允喃喃道:“不疼嗎?”

溫以凡笑:“還好,你一說是有點疼。”

做這一行的總有意外,再加上上回桑延因為保護她而受傷,再之後,溫以凡的包裡都會備著碘伏和創可貼這些應急處理傷口的東西。

溫以凡用紙巾摁著止血,簡單處理了下,而後便貼上了個大號創可貼。

整個救援過程持續了四天三夜的時間。

八名工人全數被救出,但其中一個被落石砸中腦部,傷勢嚴重。儘管救援隊一直在鼓勵和安撫,但也因為這傷者的情況,其餘七人的精神狀況都不算好。

一被救出立刻被送往醫院。

怕會錯過什麼情況,這期間溫以凡一行人基本沒離開過現場。多是輪流著在車上休息,又或者是回酒店簡單洗漱一下又趕回來。

從醫院回來後,把影片和新聞稿發回臺裡,錢衛華便讓他們先回酒店休息。

畢竟接下來還要各處跑,找專家和傷者等相關人員做採訪。

是一段漫長的時間。

酒店是穆承允訂的,就在事故現場附近,位置有些偏僻,環境也不算好。只訂了兩間房,總共訂了五天,打算之後做後續採訪時再換。

溫以凡一個女孩子一間,另兩個男人一間。

花了大半個小時來洗了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