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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哄

個家了”,之後便摔門而出。

說到這,郭父低下頭,單手捂住眼。他生得高大壯實,在此刻像是瞬間蒼老了十年:“…我沒想過她說完那話之後,就真的再沒有回來過了。”

“……”

“這些年,我一直當她是在生我氣,不願意回來見我。”郭父聲音哽咽,“如果是這樣該多好,我姑娘怎麼能出這樣的事情……”

其他人都說不出話。

在此刻,不論是什麼安慰的話,也都是沉重的。

“我聽警察說,那個禽獸還一直沒抓到。”郭父忽地抓住溫以凡的胳膊,懇求似地說,“麻煩你們了,能不能在電視上放出那個禽獸的照片,讓大家都注意一下,讓我姑娘早點安息……”

溫以凡安撫著:“我們會如實報道的。”

……

出了郭家,三人情緒都受到了影響。

半天后,付壯才冒出了句:“唉,太難受了。”

“……”

“看來郭爸爸是因為想讓我們多傳播車興德的照片,才這麼配合地接受採訪。但這哪能放到新聞上,多打草驚蛇,還引人恐慌。”付壯說,“不過也不好跟他說。”

溫以凡看著窗外的公交站,有些失神。

錢衛華:“把我們該做的做了,就行了。”

“嗯。”溫以凡回過神,慢慢地說,“在這上邊沒法幫忙,我們只能等嫌疑犯落網了,事情水落石出後,把真相公諸於眾。”

希望,這是另外一種,能告慰受害者在天之靈的方式。

三人在北榆又呆了幾天。

採訪了車興德當時的朋友和同事,再陸續跟警方交接了幾次,之後才返程回了南蕪。根據負責南蕪那邊情況的同事的說辭,也清楚車興德還在逃逸中。

車雁琴因為幫助毀滅證據罪也正在被拘留。

他身邊的親屬都成了重點觀察物件。

回南蕪之後,溫以凡也被叫去公安局做了筆錄。再之後又得繼續跟這事件的後續報道,整個國慶假期都在被各種各樣的事情纏身,讓她連一天假都沒有放。

溫以凡中間有一天還接到過趙媛冬的電話。

可能是因為出了那麼大的事情,趙媛冬想找溫以凡提一下。但那會兒她正有事在忙,沒有及時接到,之後也沒再打回去。

這些天,溫以凡到家都已經很晚了。

洗了個澡之後就立刻閉眼睡覺,一起床又得出門,跟桑延也沒什麼相處的時間。他對此倒是沒有任何怨言,也不找她說話,只會催她趕緊去睡。

國慶假過後,溫以凡才被批了一天假。桑延的假期也同時結束,兩人完美地錯開來。

溫以凡只能自己在家裡補了一整天的覺,睡了個天昏地暗,連他下班回來都沒察覺到。醒來後,她迷迷糊糊地出了房間,就見桑延正坐在沙發上喝水。

察覺到她的身影,桑延抬眸:“醒了?”

溫以凡嗯了聲,走過去趴到他身上,像個樹袋熊。她的思緒還被殘留的睏意侵佔,連話都說的緩慢:“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沒多久。”桑延回抱住她,繼續喝著水,“你這是睡了多久?”

“不知道,睡一會兒醒一會兒的。”溫以凡說,“你吃晚飯了嗎?”

“嗯。”桑延說,“你這晚上還能睡著?”

聽到這話,溫以凡的眼皮動了動,抬頭強調了句:“我沒力氣。”

“……”桑延瞬間懂了她話裡的意思,又氣又樂,“我說什麼了你就沒力氣?”

“哦。”溫以凡老實認錯,“那我理解錯了。”

“把我當什麼人了?”桑延掐她臉,盯著她眼皮下的青灰,“行了,還困的話,就趕緊去洗個澡睡覺。不是隻放一天假麼。”

溫以凡還趴在他身上:“嗯。”

兩人就這麼安靜地呆了好一會兒。

溫以凡忽地出聲:“桑延。”

桑延:“嗯?”

“你說車興德跑哪去了,這都多久了,”溫以凡的思緒有點飄,小聲嘀咕,“他又沒錢,現在也沒人幫他,怎麼一直抓不到人。”

“會抓到的。”不知怎的,桑延總有種不好的預感,又補了句,“這段時間別自己一個人回家。”

“嗯。”

“等我去接你。”

-

這案子一直沒抓到嫌疑犯,加上警方那邊一直封鎖著訊息,也沒法繼續下去。組內只能先把這個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