擱置,先去做別的選題。
儘管每天都在渴盼著車興德這樣的人渣能早點被繩之於法,但溫以凡也沒把自己所有的精力都放在這上邊。
週六下午。
因為要補國慶多放一天的假,這天桑延也要上班。臨近六點時,溫以凡收到了他的微信,還是像往常一樣問她什麼時候下班。
瞥了眼剩餘的工作量,溫以凡估摸了個時間:【八點半。】
桑延:【行。】
另一邊。
注意到時間差不多了之後,桑延拿上車鑰匙出了公司。他習慣性地把車子開到上安那邊,想開到電視臺樓下找個地方停車。
但不知為何,今天上安這塊的人流格外多,就連車位也沒剩幾個。
桑延在周圍繞了圈,輕抬了下眉梢,正思考著要不要把車子停到墮落街時,忽地瞥見附近有個小巷子。雖沒多大指望,但他還是發動車子,往裡頭開著。
還沒開進去,桑延突然注意到牆沿處站了個男人。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男人個頭不高,身材偏胖。在這樣的大熱天,還帶著帽子和口罩,把自己的模樣捂得嚴實。他似是在躲著什麼人,但又像是在找人,時不時探頭往電視臺門口看。
桑延的指尖在方向盤上輕敲著。
巷子內路道狹窄,注意到這車,男人下意識靠邊給他騰位。
在這舉動中,桑延瞥見他略顯熟悉的眉眼。
漸漸跟腦子裡的猜測重合上。
是車興德。
桑延眉目稍斂,戾氣再度升了起來。他從一旁拿起手機,迅速地打了110。他別過頭,壓著聲音,平靜地把情況敘述完,而後便掛了電話。
注意到這車一直在這沒動靜,車興德慢慢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他靠近了幾步,察覺到車內桑延的臉時,立刻後退兩步。
隨後拔腿就跑。
怕他跑了,桑延也下了車,往車興德跑的方向追。
桑延的個頭比車興德高,沒多久從後邊抓住他的胳膊,將他鉗制住。他的胸膛起伏著,把車興德往牆上摁,極為火大:“來這兒幹什麼?”
“操你媽的!狗孃養的東西!”車興德的臉壓在水泥牆上,用力掙扎著,“別他媽碰老子!你是不是有毛病!”
桑延後怕的心理漸消,極為慶幸自己過來了一趟。他盯著車興德,也沒因他的汙言穢語再生氣:“喂。”
車興德費勁地扭頭看他。
“跑那麼久也累了吧?幹什麼給自己找罪受呢。”桑延垂眼,咬著字句,“安安穩穩去吃牢飯,不挺好?”
聞言,車興德瞬間變了臉色:“你他媽才坐牢,老子坐你媽的牢!”
桑延懶得多跟他廢話,將他的雙臂固定住,用力往巷子外扯。
車興德完全敵不過他的力氣,辱罵了幾句之後,又開始求饒:“求你了,我也沒做什麼吧?我什麼都沒做!我是被冤枉的!”
“這話呢,”桑延懶散道,“你去跟警察說。”
“……”
見即將要被他扯出巷子裡,車興德越發恐慌,逃亡的慾望激發了他的潛能。某個瞬間,他用力將桑延的手甩開。
桑延順勢後退幾步,在此過程中口袋裡有什麼東西掉了出來,滾動了幾圈,發出輕微的聲響。桑延正對著他,瞬間對上他陰狠的眼眸。
“操你媽的賤人!”車興德從口袋裡掏出把刀子,朝他的方向撲來,銀色的刀鋒被路燈照耀,晃過一道光,“我倒要看看誰他媽才是吃苦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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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好東西,溫以凡彎唇,習慣性給桑延打了個電話。
但這次那頭不像往常一樣響一聲就接起。
溫以凡邊等著,邊往桌上瞥了眼,突然注意到漏拿了桌上的錄音筆。她下意識拿起來,與此同時,那邊也接了起來。
她正想說話,那邊傳來的卻是個陌生的女聲:“您好?”
溫以凡一頓:“您好,請問你是?”
“啊,我剛撿到了這個手機。”女人說,“手機的主人剛抓到個什麼犯人,被刀刺傷了,現在送醫院去了。你是他的朋友嗎?這手機要不要拿去給你?”
溫以凡茫然地啊了聲,像是沒聽懂她的話:“什麼?”
女人:“我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情況,但還留了挺多血的……”
沉默幾秒,溫以凡的聲音帶了點顫意:“傷者是叫桑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