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拉的老長。
元成福立馬就放開蘇妍兒,轉頭過來,側對著蘇妍兒的那張肥肉臉,瞬間就變了顏色。
“老。老婆…。我。我。”
男人剛才那一臉的*忽而就掃去,半弓下腰。
嚇的結巴了,他攤手,試著解釋。
他看了看蘇容林,又轉頭將兩隻手攤向蘇妍兒,期期艾艾,很想對蘇容林說是蘇妍兒主動勾引他。
但是,剛才,他將蘇妍兒強行按在牆壁上的動作,此刻蘇妍兒眼底的淡漠冷清。
不應景的情況讓他一下子懵了神。
“老。老婆。是她勾。勾引我…。”
終於,男人哆嗦著還是將這幾個字說出口,眼眸裡滿是遷就的光。
片刻,蘇容林沉默著沒有說話,走近兩步,對著那張還在對她努力諂媚的臉,抬頭,沒有預兆毫不留情的狠狠的摔了一個巴掌。
“哎喲——”蘇容林本來一向都是霸氣的,打人的動作熟練,有力又帶著狠勁,這一耳光摔過去,硬是將元成福打的翻了半個身,慘叫了聲。
雖說蘇容林人多場合是要給元成福留面子,但是這種事兒,哪個女人能按得下火來。
更何況,蘇容林的脾氣從來都是不吃虧的。
打了之後,對著元成福,蘇容林只冷冷說了一個字,手朝門口一指。
“滾——”
此刻打了人的蘇容林,根本不解恨,遇見老公偷腥,這是多大的傷害,又氣又羞,自己的自尊心狠狠受損。
“好。好…”
而此刻如同縮頭烏龜躲在牆角的元成福聽到這個字,彷彿看見一絲生存的曙光,點頭哈腰的立馬捂住自己的臉離開。
離開時還不住的朝蘇容林一臉心虛的討好點頭。
“你也滾,從今天,你再不許待在蘇家。滾的越遠越好。”
站在原地的蘇容林臉色冰冷如霜,那眼眸看向蘇妍兒,雖然沒有對她動手,但是那眼神比起剛才對元成福的兇狠冷酷半點不減。
蘇妍兒臉上還分明的五個指印,她將自己身上凌亂的衣服理了理。
斂下眸。
然後,默默去拿放在門口的行李。
明明是深秋,此刻的夜晚已經卻是雷聲大作,冷風颯颯,雨滴打的四周的花草唰唰作響。
她一個人拖著行李,卻不知道應該去什麼地方。
她不想回出租屋,蘇家的人知道那地方,遲早會找上門來讓她逼她回去嫁給劉斌。
但是,此刻,她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哪裡。
就如同一個孤魂掩著街道亂走。
深秋,風刺寒,如刀刃刮在身上。
夜色漸濃,因為冷,人們都躲在屋裡,街道冷清,偶爾有一些加班了回家的人都騎著電瓶車或者腳踏車有的披著雨衣,有的打著傘,從她身邊穿插而過。
她包包裡有傘,可是,她根本不想拿出來撐開。
行李箱在大雨裡早已經溼透,估摸著連裡面的衣物都一起打溼了。筒靴裡的水積的跟筒邊一樣平。
她突然間不知道自己要走向哪裡,自己的以後又該怎麼辦。
蘇家,以後再不是她的家,她連最後的落腳點都沒有了。
並且以後還要時時躲著像個老鼠似的活著迴避著蘇家的人。
誰也不能瞭解此刻她心裡的痛,失落,這痛比外面的寒冷侵襲令人難受數倍。
一時間,那種無助。
為什麼,為什麼,她是個孤兒…?!
爸爸,媽媽,你們都在哪裡。為什麼生下了我卻又留我一個人在世上。?!
她蘇妍兒本來想要的並不多,可是,老天卻連最後那點的幸福都不給她。
此刻,女人眼眶裡大滴大滴的淚砸下來,已經分不清臉上的是雨水還是淚水。
左氏集團百層頂樓總經理辦公室,又是同樣的時間,同樣的地點。
清亮的光照的整個辦公室如白晝。
員工都下班了,整個大樓依然燈光璀璨,但是在這頂樓卻是安靜的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見。
大廈處在江安市最繁華的市區,過了這條大街是一條浩大的江,連線著入海口。
江邊璀璨繁華的建築物都倒影在偌大的江面上。
從辦公室裡轉身,男人的手又一把搭在他往日最習慣搭上的扶欄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