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到半個月前,我在王家橋石欄杆上乘涼,揪我耳朵把我從欄杆頂上拖下來的就是他。”
安灼拉立即離開了那野孩子,旁邊正有一個酒碼頭的工人,他小聲對那工人說了幾句話。工人走出廳堂,立即又領著三個人回來。這四個,四個寬肩大漢,絕不驚動那個來自皮埃特街的人,走去站在他的後面,那人仍以肘彎靠在桌上,坐著不動。那四個人顯然作好了準備要向他撲上去。這時安灼拉走向那人,問他說:“你是什麼人?”他這突如其來地一問,使那人大吃一驚。他把他的目光直射到安灼拉坦率的眸子深處,並顯出他已猜出對方思想的神情。他面帶笑容,那種極其傲慢、堅定有力的笑容,以倨傲沉著的聲音回答說:“我懂了是怎麼回事??要怎樣便怎樣吧!”
“你是暗探嗎?”
“我是公職人員。”
“你叫什麼名字?”
“沙威。”安灼拉對那四個人遞了個眼色。一眨眼,沙威還沒有來得及轉回頭去望上一望,他已被揪住衣領,按倒在地,用繩索綁了起來,身上也被搜查了。從他身上搜出了一張粘在兩片玻璃中間的小圓卡片,一面印有銅版雕刻的法蘭西國徽和這樣的銘文:“視察與警惕”;另一面有這些記載:沙威,警務偵察員,五十二歲;還有當時警署署長的簽字“M。吉斯凱”。此外,他有一隻表和一個錢包,包裡有幾個金幣。表和錢包都還給了他。
在那表的下面,口袋之中,摸出了一張裝在信封裡的紙。安灼拉展開來看,上面有警署署長親筆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