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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部分

子又重新陷在那種摸不透的疑團中。他心愛的那個年輕姑娘,似乎是她父親的那個老人,這兩個不相識的人在這世上唯一使他關心、唯一 使他的希望有所寄託,他倆曾從黑暗中、在咫尺之間偶然在他眼前再現了一 下,正當他自己認為已把他們抓住時,一陣風又把這兩個人影吹散了,沒有一點真實的火星從那次最驚心動魄的衝突中迸射出來。也無法作任何猜測。連他自己以為知道了的那個名字也落空了。玉秀兒絕對不是她的名字。而百靈烏又只是一個別名。又應當怎樣去看待那老人呢?難道他真的不敢在警察面前露面嗎?馬呂斯又回想起先前在殘廢軍人院附近遇見的自發工人。現在看來,那工人和白先生很可能是同一個人。那麼,他要經常變換裝柬嗎?這人,有他勇敢可敬的一面,也有他撲朔迷離的一面。他為什麼不叫救命?他又為什麼要逃走?他到底是不是那姑娘的父親?最後,難道他真的就是德納第自以為認出的那個人嗎?德納第認錯了吧?疑團紛壇,無從解答。所有這一切,卻也絲毫無損於盧森堡公園裡那個年輕姑娘所具有的那種仙女似的魅力。馬呂斯心碎神傷滿腔愛慾,卻又極目茫茫。他被推著,拉著,結果動彈不得,一切又徹底幻滅了,只剩下一片痴情,而且連痴情的那種刺激本能和啟發人急智的力量也失去了。在通常情況下,我們心裡燃燒的那種火焰也稍稍能照亮我們的眼睛,向體外多少發射一點能起作用的微光。馬呂斯,卻連戀愛的那種輕輕的建議也都聽不見了。他從來不作這樣的打算:假如我到那個地方去看看呢?假如我這樣去試試呢?他已無法再稱為玉秀兒的她當然還活在某個地方,卻沒有任何東西提醒馬呂斯應該朝哪個方向去尋找。他現在的生活可以概括為這麼一句話:自信心已完全消失在一種穿不透的愁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