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定能把馬呂斯引到街壘裡去。她料定馬呂斯見不著珂賽特必然要悲觀失望,她猜對了。她自己又回到了麻廠街。剛才我們已見到了她在那裡所做的事。她懷著寧由自己殺其所愛、也決不讓人奪其所愛,自己得不到、別人也得不到的那種妒忌之心,歡快地走上了死亡之路。
馬呂斯在珂賽特的信上不斷親吻。這樣看來,她仍是愛他的!他一時曾想到他不該再作死的打算。接著他對自己說:“她要走了。她父親要帶她去英國,我那外祖父也不允許我和她結婚。因此,命運一點沒變。”象馬呂斯這樣夢縈魂繞的人,想到這件終生恨事,從中得出的結論仍只是死路一條。與其活在難以忍受的苦惱中,倒不如死了乾脆。
他隨後想到還有兩件事是他必須完成的:把他決死的心告訴珂賽特,並向她作最後的訣別;另外,要把那可憐的孩子,愛潘妮的兄弟和德納第的兒子,從這場即將來臨的災難中救出去。
他身上有個紙夾子,也就是從前夾過他在愛慕珂賽特之初隨時記錄思想活動的那一疊隨筆的夾子。他撕下一張紙,用鉛筆寫了這樣幾行字:我們的婚姻是不可能實現的。我已向我的外祖父提出要求,他不同意,我沒有財產,你也一樣。我到你家裡去過,沒找到你,你知道我向你作出的誓言,我是言出必行的。我決心去死。我愛你。當你念著這封信時,我的靈魂將伴隨著你,並向你微笑。
他沒有信封,只好把那張紙一折四,寫上地址:武人街七號,割風先生家,珂賽特?割風小姐收。
信摺好後,他又想了一會兒,再次拿起紙夾,翻開第一頁,用同一支鉛筆,寫了這幾行字:我叫馬呂斯?彭眉胥。請把我的屍體送到我外祖父吉諾曼先生家,地址是:沼澤區,受難修女街六號。
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