傢伙可以望風。你也可能幫一下我們。他會屈服的。”
“萬一他不屈服呢?”那婦人問。容德雷特做了個陰暗的手勢,說道:“我們就砍他的頭。”接著,他一陣狂笑。
這是馬呂斯第一次看見他笑,笑聲冷漠而平靜,教人聽了毛髮直豎。容德雷特開啟壁爐旁壁櫃,拿出一頂鴨舌帽,用自己的袖口擦了幾下,把它戴在頭上。
“現在,”他說,我要出去一下,還要去看幾個人,幾個好手,你可以放心一切都會很順利。我儘量提前回來,這是一筆好生意。你看好家。接著,他把兩個拳頭插進褲袋裡,想了一會兒,又大聲說:“你知道,幸虧他沒有認出我來,假如他也認出我,就不會再來了。他一直躲著我們的!是我這鬍子救我了!我這浪漫派的絡腮鬍子!我這美麗的浪漫派的小絡腮鬍子!”
他又笑了出來。
“鬼天氣!”他說。他裹緊大衣。
“這腰身太寬了,不過不要緊,”他又補上一句,“幸虧他把它留下給我穿,老雜種!要是沒有它,我就出不了門,這把戲也就玩不轉了!可見事物是怎樣相關連的!”
他把鴨舌帽拉到眼皮上,出去了。
他還沒有走出幾步,又返回來,他那兇險狡詐的側影從門縫裡伸了進來。
“我忘了,”他說,“你得準備一爐煤火。”同時他把“慈善家”留給他的那枚五法郎的錢扔在女人的圍裙裡。“一爐煤火?”那女人問。“是的。”
“要幾鬥煤?”“兩鬥足足的。”“這就要花三十個蘇。剩餘的錢,我拿去買東西吃頓晚飯。”“見鬼,那不成。”“為什麼?”“不要花光這塊錢。”
“為什麼?”“因為我這邊也有些東西要買。”“什麼東西?”“有些東西。”
“你愛花多少錢?”“附近有五金店嗎?”“穆夫達街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