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聖因跳下牆頭笑道:“你殺了三個鷹爪孫;也已經夠痛快的了!賀蘭明這狗賊雖然逃脫,我看他最少要休養十天半月的傷。”
林清抹去了刀上的血跡,把寶刀交還給李光夏,說道:“好孩子,三年不見,你的功夫長進了許多啊。好好的使用你父親這柄寶刀吧!”李光夏接過寶刀,叫了一聲“林伯伯!”不覺眼淚盈眶,萬語千言,也不知打哪兒說起。
林清道:“此地不宜久留。咱們出了城再說吧。”此時己是五更時分,但城門尚未開啟。保定是直隸省會,不比普通縣城,城牆有四五丈高,以竺、李二人的氣力,還跳不過去。林清笑道:“我給你們開路,你們跟著我上。”他是可以跳上去的,但他卻改用“壁虎爬牆”的功夫,掌心貼著城牆移動,就爬了上去,每爬上五六尺,手指一插,就挖掉兩個磚頭,好讓跟在後面的人,有可以攀緣之處。竺清華也看得好生佩服,悄悄說道:“你這位林伯伯的功夫可真是不錯呵,他使的這手大力鷹爪功,不費吹灰之力,我爹爹也不過如是。”
一行四眾,出了保定,展開輕功,一口氣跑了十多二十里;天色已亮,林清道:“好啊,咱們可以但些走了。夏兒,你可知道你軒弟的訊息麼?”
李光夏十分難過,悅道:“我在路上曾碰見他,不,他是在布袋裡,我還沒有見著,不過我卻聽到他在布袋裡叫我,只恨我無能救他。”林清詫道:“他怎的會在布袋裡面?”
李光夏將那日遇上楊梵的事情告訴了林清,林清道:“嗖,原來他是被鷹爪擄了去了。你是料想他會被鷹爪押上京師,故而要進京救他的。”李光夏道:“正是。我雖然本領不濟,但我己知道我的師父江海天、江大俠此刻正在京師。林伯伯,你知道我的師父嗎?”
林清道:“沒有會過,但江大俠於我有恩,我已是知道了的。”李光夏尚未知道藏龍堡之事,正想發問,林清卻已先問他道:
“這位姑娘怎麼個稱呼,是和你同來的嗎?”李光夏替她報了姓名,說道:“她是我的義姐。”林清道:“令尊可是最近出山的竺老前輩、竺尚父麼?”
竺清華詫道:“林教主,你怎麼知道?”林清笑道:“我看姑娘本領非凡,想必是令尊所授。令尊的絕世武功,我是早已聞名了的。”原來剛才竺清華與李光夏偷偷談論林清武功,拿來與她爹爹相比的那些說話,林清已經聽見,所以一猜便著。
李光夏道,“我爹爹死難之後,我曾得竺老前輩收容,在他家住了年多。”林清笑道:“你的運氣倒是不錯啊,有這麼一位武林異人做你義父。還拜了武功天下第一的江大俠為師。”李光夏道:“可是我到現在還未曾見過我的師父呢。”林情詫道:“這是怎麼回事?”李光夏將這幾年的經過,扼要的告訴了林清。林清道:“哦,原來如此,怪不得你要冒險上京找你師父了。祈弟妹,你又是怎麼來到保定的?準備到哪兒去?聽說你已在關外成了家,妹夫是哪一位?何以不和你在一起?”
祈聖因道:“你妹夫不幸落在鷹爪之於,不知生死如何?我也正是要想上京打聽他的訊息。”當下把他們夫妻的遭遇,也對林清說了。
李光夏道:“林伯伯,你呢?這幾年來你在哪兒?現在也是上京去的麼?”
林清道:“頭一年我躲在藏龍堡張堡主那兒,後來藏龍堡被官軍所破,一把火燒成平地。這兩年我四方流闖,卻是居無定所了。”
李光夏吃了一驚,道:“藏龍堡被官軍燒了?張伯伯如何?”林清道:“還幸與我及時逃出。藏龍堡被燒是我們逃出以後的事,聽說被燒的那一天,江大俠曾經到過藏龍堡,你的軒弟那時還在藏龍堡中,聽說也是江大俠將他救出去的。這是一個被燒得重傷的張家的老家人,在臨死之前,傳出的說話。真相如何,我們還未知道。”李光夏這才明白,原來林清所說的江大俠於他有恩,指的就是這一件事,
李光夏道:“這真是再巧不過了,我師父此刻正在京師。林伯伯咱們一道進京。既可以向我師父問知確實的訊息,又可以幫助祈姑姑營救姑父,這不是一舉兩得麼?”
林清道:“我是要去京師,但我也許不能抽出時間找你師父了,但願能夠幸運碰上。”李光夏道:“哦,原來林伯伯另有要緊之事?”
林清道:“正是有件大事,需我入京策劃。祈弟妹,這件事情,或者可以間接有助於你營救丈夫,咱們一起去吧。”祈聖因懂得江湖避忌,她不是天理教的人。自然不便多問,當下說道:
“全仗林教主鼎力幫忙,我先在這裡謝過了。”林清哈哈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