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夏一個疏神,“當”的一聲,手上的寶刀給鏈子錘磕得飛上了半空,那人猛地喝道:“住手!否則要你們死無葬身之地!”聲如霹靂,使鏈子錘的那個軍官驀地一驚,左手鍊子錘打出,竟然失了準頭,李光夏一溜煙地跑了出去,那人亦已邁步上來,把身體擋住了李光夏。
賀蘭明比那軍官更是吃驚,因為他已經知道這人是誰。但仍禁不住問一聲道:“來的可是林教主麼?”
林清冷笑道:“不錯!你們不是四出擅捕我麼?如今我自行投到,有本領你們就來拿我吧!”
賀蘭明做夢也想不到林清竟敢公然出現在保定城中,心中暗暗叫苦:“早知如此,該多邀幾名好手來。如今只好與他一拼了。
那兩個軍官未曾見識過林清的本領,見他雙手空空,尚未放出兵刃,心中存了僥倖的念頭,想道:“林清是天理教的總教主,要是能夠將他擒獲,這可是天大的一件功勞。”兩人不約而同,都衝了上去:
鏈子錘先打到林清跟前,林清喝聲:“倒!”讓過錘頭,抓著錘鏈,那軍官虎口流血,果然應聲倒地。林清奪過鏈子錘,振臂一拋,使熟銅棍那個軍官叫聲:“不好!”登時腦袋開花,跟著也倒下去了。
林清拾起李光夏那柄家傳寶刀,仰天大笑三聲,說道:“李賢弟,你給鷹爪所害,哥哥如今就拿你這柄寶刀給你報仇,以慰你在天之靈!”
使鏈子錘的那個軍官傷得不算很重,爬起來正想逃走,只見刀光電閃,“卡嚓”一聲,一顆人頭已是應聲而落。林清的刀法之快,實是難以形容。
林清道:“祈弟妹,請退下!”祈聖因道:“好,我把這兩個狗賊交與你了。”他深切林清的本領了得,自是用不著她插手幫忙。
羊吞虎見林清一舉殺了那兩個軍官,心中早已慌了。顧不得講同僚義氣,打定了個“三十六計,走為上計”的主意,趁著祈、林二人換防之際,撇下賀蘭明,扭頭便跑。他人高腿長,幾步跑到牆邊,一縱身就上了牆頭。
李光夏叫道:“林伯伯不能讓這廝跑了!他是我的仇人!”林清道:“跑不了!”“呼”的一掌拍出,喝道:“滾下來!”羊吞虎剛剛踏上牆頭,只覺已股大力如狂濤般的猛地湧到,就似給一隻無形的巨手推下來似的,跌了個四腳朝天。祈聖因的暗器亦已連珠般的發出,登時在他身上穿了幾個透明的窟窿,當然是活不成了。
林清一掌拍出,立即邁步進刀,刀光如雪,把賀蘭明的身形罩著。
賀蘭明是御林軍中數一數二的好手,武功遠在羊吞虎之上。
此時他雖然亦已氣餒,僅決不肯俯首就擒,當下打了個,“敗中求勝”的僥倖念頭,一交手便使出了他的看象本領——尉遲鞭法中的殺手絕招。
只見刀光電閃,鞭影翻飛。數丈之內,沙飛石走。賀蘭明使的這招鞭法名為“八方風雨會中州”,水磨鋼鞭打出。一圈接著一圈,就似波浪般的層層推進,威勢也確是駭人。
林清笑道:“技盡於此了麼?看刀!”猛地喝聲“著!”刀光如練,剎那間便似化作了一道銀虹,從水磨鋼鞭打成的圓圈中穿進,賀蘭明大叫一聲,身形箭也似的斜掠出去,原來肩上但是著了一刀。
他雖然著了一刀,輕功還是甚為了得,掠出的方向正是朝著李光復所在的方向。李光夏在一邊正看猖出神;他的寶刀已給了林清,手上並無兵器。
祈聖因叫道:“不好!”連忙過去保護,林清早已防備他有此擄人要脅的一著,後發先至,搶到了李光夏身邊,喝道:“還想逞兇麼?呔,往哪裡跑!”
哪知賀蘭明忽地中途改了方向,一個倒縱,就上了牆頭。原來他用的是“聲東擊西”之法,故意作勢要去擄動人質,引得林、祈二人都向李光夏那邊跑去,這樣才好乘機逃跑的,要不然,他的本領再強一倍,也脫不了身。
林清始知上當,眼看賀蘭明就要翻過牆頭,林清大喝一聲:
猛地一掌擊去,就像剛才對付羊吞虎一樣,意欲再次以劈空掌力,擊倒賀蘭明。
只聽得賀蘭明“哎喲”一聲,認牆頭上跳起一丈多高,但是他在半空中翻了一個筋斗,卻跌落牆外,而不是像羊吞虎剛才那樣的跌落牆內。祈聖因暗器打不著他,跳上牆頭看時,只見賀蘭明已經上馬跑了。他的坐騎乃是御苑良駒,要追也是追不上的。原來林清的掌力雖然厲害,但賀蘭明的功力都要此羊吞虎高得多,而劈空掌力究竟也不如直接打著他的身體,故而他雖然受傷,還能逃跑。
林清道:“可惜,可惜,還是溜走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