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道軒使的是近身扭打的小擒拿手法,這是江海天融會各派擒拿手法的精華自創的新招,當然非同小可。宇文雄冷不及防。給林道軒閃電般的就扭著了臂肘。
宇文雄內功己有幾分火候,本能的生出反應,手臂一振,登時把林道軒的手指彈開。可是林道軒也只不過晃了一晃,並未跌倒。宇文雄吃了一驚,忙去扶他,他手腕一翻,又抓著了宇文雄的手掌。此時宇文雄心裡已有準備。知他乃是試招,不再運用內力彈他,兩師兄弟拉著手哈哈大笑。
宇文雄讚道:“林師弟,你的功夫很不錯啊,這兩招擒拿手法我就遠不如你。不過——”林道軒搶著說道,“我知道我還鬥不過那頭獨角鹿,不過他想在十招八招之內擒我,諒也不能。咱們這匹馬跑得很快,倘若遇上敵人,打不過咱們不會跑嗎?”
林道軒說的是實在活,他的武功當然遠遠未到一流境界,但以他年紀而論,也算得是出類拔萃的了。比宇文雄原先的估計要強得多,可以做得宇文雄一個很好的幫手,而無須宇文雄怎樣照顧他了。
宇文雄給他激起了豪情,說道:“好,你小小的年紀也知道同門義重,我豈可拋開李師弟不管,最少咱們也得知道他的下落。好,這就去吧。”
此時已是午夜時分,兩人騎馬出林,馬蹄是用布包裹了的。
地上沒有留下蹄痕。輕騎疾馳,發出的聲響也只是近處方能聽見。李光夏與竺清華剛好走過三岔路口三五里路,繼續向北追蹤。雙方又錯過了一次可以相見的機會。
師兄弟在路上交談,林道軒這才把自己的姓名來歷,拜師經過,簡略的告訴了宇文雄。
宇文雄道:“原來你已到了師父家中了。家中各人都好麼?”宇文雄當然也懷念師母師兄,但他最記掛的人則是江曉芙。
林道軒道:“各人都好。二師哥,你為什麼單獨一人出外?”
宇文雄道:“怎麼,他們沒有告訴你麼?”
林道軒道:“告訴什麼?”
宇文雄道,“你有沒有向他們問過我的事情?”
林道軒道:“我問過二師兄去哪裡的。師姐說你要過幾年才能回來,叫我不要在師母師兄面前提起你。我見她根難過的樣子,我也不知什麼緣故,後來師母、師兄都沒有和我說過你,我記著師姐的話,也不敢去問他們。二師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字文雄苦笑道,“這事說來話長,以後再告訴你吧。”
宇文雄從師弟的話中得到了安慰,心裡想道:“畢竟還是芙妹最關心我。但聽師弟之言,似乎他對師母,師兄都有點抱怨,這倒是我的不好,累得他們之間有了芥蒂了。”
馬馳迅疾,不消多久,又回到了那間茶店門前。
宇文雄與林道軒悄悄下馬,只見店門虛掩,透出燈光。他們正想進去察看,忽聽得裡面似有人聲。宇文雄把林道軒拉住,耳貼門上,聽得真切,竟然是一個少女的聲音。
那少女道:“豈有此理,李光夏竟有這麼膽大,砍傷了你。
我明天一早就去追趕他們。”
接著楊梵的聲音道:“你不怕竺清華了嗎?”
那少女嘆了口氣,說道:“梵哥,你說的話都是真的嗎?”
楊梵道:“我怎會騙你?你要知道,我心上只是有你,我是迫於無奈,才假意答允大姨父與清華訂親的,他們欺負你的爹爹,我是滿肚子氣說不出來!”
宇文雄林道軒二人以為楊梵早已離開的,不料他還在店中,大感意外。但另一個意外之喜則是:從楊梵的談話中,他們知道了李光夏早已經逃脫了,並沒有落在敵人手上,要不然楊梵就不會唆使那女子去追趕李光夏了。
原來楊梵因為流血過多,鹿克犀給他止血之後,他還是未能走路,只好暫時留在那茶店之中養傷。
竺、李二人走後約莫一個時辰,正是黃昏時分,暮靄蒼茫中又有個女子騎馬而來,這女子經過茶店門前,聽得楊梵在裡面呻吟的聲,大吃一驚,連忙下馬,叫道:“是梵哥嗎?”這少女是上官泰的女兒上官紈。
上官紈聽見楊梵呻吟的聲音,又驚又喜,連忙跑進茶店,一看果然是楊梵坐在血泊之中,鹿克犀一旁正自替他裹傷。地上還有三具屍體,那是給楊梵打死的茶店夥計,一個個頭顱碎裂,死得很慘。
上官紈大驚道:“梵哥,你怎的傷成這個樣子?”她一心只在楊梵身上,當然無暇查究那三個夥計的死因,也無暇盤問楊梵又問以與鹿克犀同在一起了。
楊梵故意多呻吟兩聲,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