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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宇文雄含糊應付過去,那人走後,宇文雄一想:“不錯,我為何不去氓山?說不定師父會趕回來參加英雄大會,我就可以請求師父查明我的冤情了。”於是宇文雄改變主意,折回氓山,無巧不巧,恰恰遇上了這樁事情。

林道軒是在宇文雄被逐之後才到江家的,宇文雄本來不認識他。但他聽得林道軒在布袋中與鹿克犀對罵,聽出了林道軒的身份竟然是他的師弟,又是天理教教主林清的兒子,宇文雄一驚之下,當然要連忙搶救他了。

宇文雄認得鹿克犀,鹿克犀卻不認識他。他見宇文雄不過是個二十來歲的少年,哪裡將他放在眼內,當下一抖鹿角叉,便即上前搶奪布袋。

宇文雄知道鹿克犀的厲害,拼著豁了性命,也要保護林道軒,於是使出全副本領,一出手便是大須彌劍式。

大須彌劍式是天山劍法的精華所在,宇文雄雖然火候未夠,使出來亦是非同小可。只聽得“當”的一聲,宇文雄的青鋼劍碰開了鹿角叉,劍峰仍然直指過來,招裡套拓,式中套式,劍勢奇幻之極,令人捉摸不透,鹿克犀大吃一驚,連忙一個鷗子翻身,倒縱出三丈開外。

鹿克犀不識大須彌劍式,只覺得這劍法的凌厲,為他平生所僅見,不由得暗暗嘀咕:“這小子不知是什麼人,劍法竟如此高明!”驚魂未定,一退不敢覆上。

宇文雄是在江家練這大須彌劍式治好內傷的,這還是他病後第一次與人正式交手,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功力增進了多少?劍法能不能用?他的青鋼劍給鹿角叉碰上,虎口隱隱發麻。因此鹿克犀固然吃驚,他也不敢乘勝追擊。

宇文雄一來是沒有把握勝得過鹿克犀,二來他又怕鹿克犀在店中的黨羽追出來,他既然搶到了布袋,當然就得趕快離開險地。楊梵那匹御馬系在路旁一棵樹上,恰好就在他的身邊,宇文雄無暇解開布袋,立即縱身上馬,一劍削斷繫馬的繩索,催馬疾馳。

林道軒在布袋之中,根本不知道將他搶去的是什麼人。不知底細,當然也就不敢說出情由。宇文雄更不知道在這店中,還有另一個他未曾見過面的師弟李光夏。這麼一來,宇文雄就錯過了與李光夏見面的機會了。

鹿克犀見宇文雄上馬逃跑,這才急急忙忙發出三支短箭,第一支給宇文雄打落,第二、第三支已是落在馬後,轉眼間那匹馬已是跑出了鹿克犀視線之外!

鹿克犀識得這匹坐騎是有大內烙印的御馬,要追也是追不上的了。正在自嘆晦氣,忽聽得楊梵“哎喲”的一聲尖叫,似乎是在店裡受了傷。

原來正當鹿克犀與宇文雄爭奪布袋之時,店內也展開了一場激烈的“奪門”之戰。李光夏急著要衝出去搶救林道軒,非得和楊梵拼命不可。

楊梵攔住大門,不許他們出去。李光夏便似一頭小老虎般的向他猛衝。楊梵喝道:“你找死麼?”青竹杖兜頭擊下,杖尖徑刺李光夏的“太陽穴”。

本來楊梵是想活捉李光夏的,但此時白刃相接,雙方肉搏,他沒有把握活捉李光夏,索性橫起心腸,再也不顧李光夏的死活。只希望能夠擊倒較弱的李光夏,這才可以從容應付較強的竺清華,以免自己受傷。

竺清華見他招數越來越是狠毒,竟然要把李光夏置之死地,不禁又驚又怒,急怒之下,不假思索的登時也使出了家傳的殺手絕招。

楊梵那一杖剛剛擊下、只聽得背後金刃劈風之聲,竺清華的劍尖亦已閃電般的刺到了他的後心。

楊梵委實不弱,在這性命呼吸之際,腰軀一扭,手執竹杖中央,竟然硬生生的把竹杖反撩過來,仗尾格劍,杖頭仍然當作判官筆使,刺李光夏的穴道。

楊梵的內力本來勝於竺、李二人,但這麼一來,他一根竹杖分敵兩人,卻就大不夠用了。竺清華力弱,噹的一聲,長劍給他格開,但她用了個“卸”字訣,劍鋒一顫,順勢下削,仍然在楊梵的腳踝劃開了一道傷口。

李光夏是用全身的力氣猛衝過去的:楊梵要點他的穴道,卻給他一刀磕開。說時遲,那時快,李光夏的第二刀迅猛劈下,楊梵恰在此時腳踝受傷,給李光夏猛力一刀,登時劈倒!

李光夏是連環三刀的招式,第二刀雖然已劈翻了楊梵,但收不住勢,第三刀仍然閃電般的靳下去。竺清華究竟要顧一點表兄妹之誼,急忙出劍架住李光夏的腰刀,說道:“他已受了傷了,饒了他吧!”李光夏看在竺清華的面份,也不為已甚,“哼”了一聲道:“大少爺,少陪了!”邁開大步,立即跑出茶店。

鹿克犀從路上跑回,和李光夏剛好在茶店門前碰上。鹿克犀又驚又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