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手無縛雞之力,不覺黯然。
江海天道:“你爹爹希望你練好武功,打敗那劫鏢的賊人。
討回鏢銀,給他出一口氣。只是練金剛掌太費氣力,只怕目前對你不宜。”字文雄苦笑道,“我都不知幾時才能身體復元,這報仇二字,只怕是談不到了。”他雖然不知道自己在三年內可能隨時死亡,但他剛才試一運氣,渾身痛如針刺,已知自己的功力是完全消失了。
江海天道:“金剛掌的功夫全屬陽剛一路,天山劍法中有一套須彌劍式,則是柔中帶剛,以平和沖淡的玄門正宗內功作為基礎的,若然兩者同時修習,正可以相輔相成。而且還有一樣妙處,先練須彌劍式,跟著再練金剛掌,可以不必費很多氣力。”
谷中蓮起初有點奇怪,不知丈夫何以和字文雄只是談論武功,卻不提如何安置他,聽到這裡方始有幾分明白,不覺心頭一動。只聽得江海天果然接著說道:“你救了我的女兒,我無以為報,不知你可肯學別一門派的武功麼?要是你願意的話,我就把須彌劍式,送給你當作禮物。”
江曉芙大喜道:“爹爹,你答應收宇文大哥做徒弟了?”江海天笑道,“我這是投桃報李,字文世兄另有師門,我怎能搶雲老英雄的徒孫?”字文雄福至心靈,連忙說道:“我是偶然碰上,與令媛同御強敵的,江湖上路見不平,理直相助,若要報答,那就非君子所為了!”江海天說道:“你不願意受我禮物。學那須彌劍式?”
字文雄道:“江大俠若是用師父身份,教我武功,那我是求之不得。若是談到報答二字,拿來當作禮物,那我決不敢當。”他這番話說得很是得體,江海天哈哈大笑道:“好,那我就不客氣了,你暫時做我的記名弟子吧。待我修書與你師祖,稟明此事,你師祖若然允准,那時你再正式行拜師之禮。”原來江海天早有收他為徒之意,這才不厭其詳,問他種種情形的。
谷中蓮起初有點不大樂意,暗自尋思:“我正要隔開他們二人,海哥卻把他收作徒弟,這不是自惹麻煩?”但不久之後,她也看出了字文雄傷勢極重,若非授他以上乘內功,實是難以斷除病根,挽救他的性命。谷中蓮對女兒婚事雖是有點私心,但她也畢竟是個心胸正直、恩怨分明的俠女,在明白了丈夫的苦心之後,心裡暗暗嘆了口氣,想道:“既是非如此不足以救他性命,那也只好讓他做芙兒的師兄了。姻緣之事,也難勉強,只好任其自然,且看他們二人,哪一個和芙兒有緣份了。”
江曉芙無限歡喜,上前說道:“宇文大哥,如今我可要改口稱你做二師哥了。”葉凌風心裡酸溜溜的很不舒服,卻也裝作滿面笑容,上前親親熱熱地叫了一聲:“師弟。”谷中蓮道:“凌風是掌門弟子,以後要多多教導師弟、師妹”。又道:“芙兒,凌風是你表哥,雄侄和咱們也是世交,你們三人既是同門兄妹,又有親誼,以後相處,更應該像一家人這佯和睦親愛。”葉凌風和字文雄都應了一聲:“是。”江曉芙吏是高高興興他說道:“媽,你放心,我沒有哥哥,這兩位師兄,我就把他們當作哥哥一樣,不和他們打架,也不和他們吵架!”
谷中蓮這一番說話,不著痕跡地介紹了葉凌風的身份。新入門的弟子,拜師之後,第一件事就是要認識掌門帥兄,這也是武林規矩,字文雄當然不會想到師母的話中還含有別的用意。
葉凌風卻是個七竅玲瓏的人,一聽就聽得出谷中蓮的意思是想女兒和他多親近一些,而且在說明他們的“親誼”之時,點出一個是“表哥”;一個是“世交”,對女兒有所暗示,暗示著有親疏厚薄之分。
葉凌風自己覺得琢磨到師母的心意,不覺又暗暗高興起來,尋思,“這小子品貌不及我,武功不知如何,但他如今功力已矣,要從頭練起,待他本領恢復之時,我早已在他之上了。師妹如今雖是對他較為親近,那不過是因為這小子曾救她性命,而這兩天又同在一起的緣故。將來日子久了,她自會發覺我這個人樣佯都比這小子強,她還能不選中我麼?何況她的母親也是幫著我的!哈哈,有個對手和我爭奪,我贏了美人,那才更有意思呢!”
江海天沒有他妻子想得這麼長遠,他只是為求心之所安,才收這個徒弟的。收了徒弟,心安理得,也就高高興興了。
當下江海天便對妻子說道:“咱們找到了芙兒,原來的計劃可要稍微修改了。你和雄侄、芙兒回家,小心照料他們。芙兒傷得雖重,大致可以無礙,只須靜養便可以了。雄侄可得雙管齊下,一面給他眼藥,一面教他練功。家中有一支千年人參,是那年長白三雄送給我的,功能固本培元,你可以給雄侄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