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先授他內功心法,待我回來,再教他須彌劍式。”
江海天吩咐了妻子,再回過來對葉凌風道:“你的三師弟落在賊人之手,咱們還須把他找回來。你和我先到德州,見丐幫的楊舵主。我發出的英雄帖是由他分送各方的,如今已有多日,可能也會有些訊息來了。”
江海天讓女兒和字文雄回家,葉凌風失去了和證曉芙親近的機會,心裡自是有些醋意。但他也是個好高騖遠的人,想到與師父同走江湖,可以和天下英雄認識,受人羨慕,這機會更為難得,也便高高興興的奉命唯謹了。
當下江海天背起了字文雄,谷中蓮背起江曉芙,施展輕功,走上陡峭的斜坡,葉凌風空手而行,使出吃奶氣力,仍是跟他們不上,不時要江海天停下腳步等他,心裡又是慚愧,又是興奮,心道:“幸虧那日我當機立斷,不放過拜師的機會,果然得如心願。只要我學得師父一半本領,已足以縱橫江湖,揚名天下了!”
江海天一路走一路向字文雄查間尉遲炯的來歷與形貌,江曉芙也把那日與尉遲炯夫妻交手的情形,詳詳細細再向父親說了一遍。江海天查問得十分仔細,聽了他們的敘述之後,說道:“這千手觀音祈聖因曾託她的丫鬟向你爺爺傳話,說是她對李文成的孩子並無惡意,看來倒並非虛言。”江曉芙道,“爹爹,你怎麼知道?”
江海天道:“你削了她的頭髮,在你重傷之後,她本來可以結果你的,她不是沒有殺你嗎?”江曉芙道:“那是她怕了咱們江家。”江海天道:“她不殺你,豈不更要顧慮‘放虎歸山’的後患?依我看來,她劫奪李文成的孩子,內中定有因由,不能與清廷鷹爪之要加害這個孩子相提並論。她不殺你,也足以見得她還不能算是心狠手辣之輩。”
江曉芙噘著小嘴說道;“爹爹,這對賊夫妻搶了我的寶劍,搶了我的坐騎,又把我與二師哥打得重傷,你卻還寬恕他們,爹爹,你不為女兒出氣,也得顧你的威名,這事情你怎能不管?”葉凌風有意討好師妹,幫口說道,“不錯,師父你老人家威震天下,這兩個賊人竟敢在太歲頭上動上,當然不能放過他們!”
江海天正色說道:“誰說我不管了?大丈夫一諾,重於九鼎,生死不移,我答應照顧李文成的孩子,怎能不管?”江曉芙心道:
“你還只是為了外人,不是為我。”正要再與爹爹撒嬌,江海天似是看破女兒心意,接著說道:“你這次是為了給我辦事,吃的大虧,我當然也不能不管,你失落的寶劍坐騎。我當然也總得設法向賊人討回。但你們可要記住,這不是為了我們江家的面子,我才去對付賊人。凡事先要問有理沒理,有理不畏強暴,無理就不該恃勢凌人。你們剛才的說話,口口聲聲,都只是著重要顧全我的威名,那就錯了。難道因為你是江海天的女兒、徒弟,別人就非得逢人讓你不成?你們若是存有這樣的念頭,將來難免恃勢生驕,行差踏錯!我要先提醒你們,你們若是做錯了事。我絕不給你們當作護符!我還要先處罰你們,不待別人找上門來!切記!切記!”
一番話說得江曉芙低下頭來,噤若寒蟬,哪裡還敢與父親賭氣。葉凌風也是一臉尷尬,做聲不得。谷中蓮笑著給女兒打圓場道:“他們只不過說了那麼兩句話,卻惹出你一車子的教訓。
他們說得雖是有欠考慮,你的教訓也太重了。女兒還在病中呢。”江海天道:“我教訓得對是不對?”
谷中蓮笑道:“誰說你不對呢?但也用不著氣呼呼他說話呀!”江海天笑道:“你還說呢,女兒都是給你寵壞了的。”聲音已轉柔和,輕輕撫摸女兒的頭髮說道:“芙兒,你這次給我辦事,受了重傷,難道我就不愛惜你嗎?只是別人尊我為‘江大俠’,我是要勉力而為,無負於‘大俠’之稱,因此我也想教你成才,要你也無愧於作一個‘大俠’的女兒,你懂得嗎?”
江曉芙嚥住淚水道,“爹爹的苦心,孩兒明白。”一場小小的風波就揭過去了。但從江海天這一頓教訓之中,葉凌風對江海天的為人,又多了幾分瞭解,心中暗自戒懼,想道:“討師母的歡心,那是容易得很;討師父的歡心,可還得多費一點心思呢!”
說話之間,已出了荒谷。江海天叫葉凌風到附近小鎮僱了輛騾車,由谷中蓮護送江曉芙與字文雄回家,他則與葉凌風同往德州,葉凌風又是歡喜,又是吃醋,那種患得患失的心情,也就不必細表了。
德州的丐幫分舵楊必大,見江海天親自到來,高興之極,一定要留他多住幾天,一來等待訊息,二也好約德州的武林豪傑與他們師徒見面。江海天知道他們丐幫有飛鴿傳書,勝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