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法,滿以為一個小孩子能有多大本領,還不是手到擒來?
哪知林道軒腳跟一旋,本來他的身子是向左前方撲去的,突然問就轉到了右方。青光一閃,一柄鋒利的短刀已朝著羊吞虎的腰眼插下。
這一下大出羊吞虎意料之外,但他的真實本領,畢竟是比林道軒高出不知多少。一覺青芒耀眼,寒氣侵肌,陡然間身形已挪後半尺。林道軒匕首劃過,“嗤”的一聲,割了他一幅衣襟。
羊吞虎反手一掌打了過來,但林道軒也跳開了。
褚蒙大為奇怪,心道:“這小鬼才跟了江海天兩日,怎的就學來了這一身神妙的武功?”當下說道:“羊兄,你截住他的去路,待我捉他。”
褚蒙一掌護身,一掌進逼。把林道軒迫到了死角,一抓抓去,哪知仍是抓了個空。林道軒溜滑之極,竟然從他的肘下鑽了出來,舉刀朝他的背心便刺。
他不刺還好,這一刺登時把自己的本領洩了底,褚蒙本是以一掌護身的,反手一拿,就把他的匕首奪了過來。林道軒身體失去了重心,腳步一個蹌踉,險險跌倒。
羊吞虎見有機可乘,心道:“這一回還捉你不到!”飛身撲上,林道軒忽地一個筋斗,身法佔怪之極,羊吞虎眼看手指已觸及他的背心,哪知還是抓了個空。
淆蒙哈哈笑道:“這小鬼只是學會了一套古怪的步法。咱們來一個網裡撈角。”他帶來的五個軍官,有一個手臂拗折,正在接日裹傷。其他四人分站在四個方向,用兵器連線成一個圓圈。褚、羊二人,就在圈中,一個在前,一個在後,兩頭進逼,捕捉林道軒。
本來林道軒可以抓緊時機,在他們的圓陣未合攏之前,逃出去的,但他捨不得拋棄師父,稍一遲疑,對方已將他團團圍住。
林道軒仗著一套天羅步法,東西躲閃,就像和他們捉迷藏似的,羊、褚二人費了許多氣力,還未將他捉住。羊吞虎道:
“把他打暈了再說。”褚蒙道:“也好,但可得小心,別傷了他的性命。留著他還有用處呢!”他們已大致知道林道軒功力的深淺,當下使出劈空掌力,把林道軒打得昏頭轉向。
忽聽得有個清脆的聲音說道:“瞧瞧,誰在下面打架?”
林道軒給兩股劈空掌力推壓,頭暈眼花,天羅步法已是運用不靈,羊吞虎袖中籠指,倏的一指戳出,點了他的穴道。他們既已制伏了林道軒,便都回過身來,看看來的是什麼人。
只見進米的是一男一女,都不過十五六歲年紀,勇的金環束髮,女的劉海覆額,就像一對金童玉女一般。
那小姑娘噘著小嘴兒道:“這麼多大人,欺負一個孩子,好不要臉!”
手臂拗折的那個軍官,已經接好斷臼,滿肚皮悶氣正自無處發洩,跳起來就罵:“哪裡來的兩個小雜種,給我滾出去!”
話猶未了,只聽得“啪”的一響,那軍官著了一記清脆的耳光,那少年冷冷說道:“跪下來叫我三聲小祖宗,我就饒你!”
那軍官大吼一聲,抄起長予就刺。他知道來的不是普通人家的孩於,但恃著人多勢眾,怎甘受辱。
哪知道這未成年的大孩子手法竟是快得出奇,那軍官長矛刺空,對方早已到了他的身邊,“哼”的一聲,說道:“你不聽話,我是有言在先,再也不能饒你的了!”啪啪兩響,兩條手臂、傷的好的全都折斷,那少年奪過長矛,插進他的喉嚨,將他釘在地上。
一個不過十五六歲的少年,手段竟是如此狠辣,那些軍官都是又驚又怒,掄刀舞劍,便要將他斬為肉泥。
那少年雙手叉腰,一副滿不在乎的神氣,猛的大喝一聲,第一個衝到他身前的軍官“卜通”便倒,那少年攤開手學,只見兩顆血淋淋的眼珠己在他的掌心。
那少年冷笑道:“你有眼無珠,要來何用?”那軍官正在張大嘴已慘叫,少年把手一揚,兩顆眼珠塞進他的嘴已,那軍官痛得暈了過去。
其他三個軍官見了這血淋淋的景象,饒他們都是殺人不眨眼的魔君,也不禁膽戰心驚,不約而同的都停下了腳步。
褚蒙的本領當然遠非這三個軍官可比,他可並沒有給這個少年嚇呆。屋然他也驚奇這個“大孩子”的本領好得出奇,但自忖也還可以對付得了。正想上去施展金剛掌力,羊吞虎忽道:
“且慢。你是誰家的孩子?”
那少年道:“你認不得我,我認得你。你是祁連三獸中的病貓不是?”
這少年把羊吞虎稱作“病貓”,可說是侮辱已極。“祁連三獸”之中,羊吞虎武功最高,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