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在哪兒耽擱了?”江海天知交遍天下,谷中蓮只道江海天是給哪位好友留住,叫葉凌風先回來報訊的。葉凌風本事低微,都已經平安歸來了,她怎麼想得到江海天會出事情。
葉凌風一聽這個口氣,谷中蓮仍是粑他當作至親骨肉看待,心中不由得暗暗歡喜,想道:“師母總是向著我的,我怕這小子何來?”他有心討好谷中蓮,谷中蓮一到,他立即跪倒,咚、咚、咚的叩了三個響頭,說道:“姑姑,勞你掛念,心實不安。侄兒回來向你請罪啦!”
谷中蓮將葉凌風扶了起來,笑著對女兒說道:“你瞧,你表哥多懂禮儀,哪像你這麼野?以後你多跟你表哥學點規矩。”
谷中蓮道:“風侄,你還未說到你姑父呢。他怎麼了?”
葉凌風道:“姑父可能碰上了一點麻煩,侄兒本領低微,不能去探聽他的下落,因此特地回來報訊,向姑姑請罪。”
谷中蓮吃了一驚,說道:“什麼,你和你姑父不是同在一起的嗎?出了什麼事情。”
葉凌風道:“半年經過,說來話長,待回家侄幾向你仔細稟告。師父武功蓋世,料想縱有意外,亦可無優。”
谷中蓮心急如焚,三步並作兩步,回到家中,就叫葉凌風細說。
葉凌風將一路之上,碰見“祁連三獸”,碰見程百嶽,打聽到天理教教主林清的訊息,以及後來江海天獨自一人趕往米脂藏龍堡報訊等等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如實說了。然後嘆口氣道:“師父得知大內眾多高手,要前往藏龍堡逮捕林清,而我們的兩匹坐騎又傷還未愈,師父他不肯聽我勸阻,無論如何也要獨自趕往米脂救出林清。他嫌我跑路跟不上他,叫我留在一個名叫曲沃的小縣城等候他。”
谷中蓮道:“你師父就是這個急公好義的脾氣。他去搭救林清,這是應該的。莫說是你,就是我在他的身邊,也難以將他勸阻。後來怎樣?是不是他一去就不回來了?”
葉凌風道:“師父與我相約,十天為期,回到曲祆。我等到第十一天,未見師父回來,當晚就出了一件意外之事!”
谷中蓮道:“想必你是遇上了朝廷的鷹爪了?這種人都是欺軟怕硬的,見你孤單一人,就來欺負你了。”
葉凌風道:“一點不錯,姑姑你真是料事如神!”其實谷中蓮至多隻能說是猜中了一半,那晚的“鷹爪孫”是由於追捕尉遲炯,經過曲沃,葉凌風湊巧碰上的。
葉凌風接著說道:“還不僅是普通的鷹爪孫,為首的是御林軍的副統領賀蘭明。”
谷中蓮道:“賀蘭明的鞭法在武林中也算得是稱一流的了。
這麼說來,也許他們的目標還不僅僅是你呢!”
葉凌風心頭一凜,想道:“我可得小心點兒,別讓她聽出破綻。”於是說道:“師父先前打聽到的訊息,是朝廷分別派遣三批好手,前往米脂,提拿林清,這賀蘭明就是其中的一路。卻不知怎的,給他們知道我躲在曲沃,他們就順路而來捉拿我了。”
谷中蓮點點頭道:“這就對了。若然只是為你,他們不必出動賀蘭明這等高手。你是怎麼逃脫的?”
葉凌風道:“我著了賀蘭明的一枚暗器,幸虧靠著赤龍駒跑得快,逃了出來。你瞧,我這傷口還未癒合呢!”
那晚葉凌風是曾給賀蘭明用飛錐打了兩次,可是第一次有尉遲炯替他打落,第二次有風從龍出手阻住了賀蘭明,他其實並未受傷。他這傷口是後來他自己用飛錐刺傷的。他深知身上若然不帶點傷。谷中蓮一定不會相信,除非他把當晚真相都和盤托出。但他卻怎敢一切如實道來?
谷中蓮只看一眼,就看出這是飛錐所傷。她是知道賀蘭明用的什麼暗器的,果然相信不疑,可惜她只看了“一眼”,見此傷已好了個七八分,就不再深究了:若是她細心察視,以她的聰明、經驗,當可看得出這是“自傷”,因為傷得極有“分寸”,就差那麼一點兒沒有傷著筋骨。
谷中蓮道:“你師父趕著去救林清,將你留下,可令你吃盡苦頭了。還幸你逃得出來。”
葉凌風道:“可是白龍駒卻給他們搶去了。這都是侄兒無能之故,只保得住一匹坐騎。”
谷中蓮道:“只要人得到平安,一匹馬算得什麼,即使它是千里駒,也比不上人的緊要。”江曉芙本來有點可惜,但聽了她母親一說,心中也就釋然,反而怕葉凌風難過了。當下說道:
“大師哥你不要難過,將來我總要給你奪回來。”
葉凌風心中感到一陣甜意,說道:“那我就先多謝師妹啦。”谷中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