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泉,就是因為蝴蝶眾多聞名。既然到處蝴蝶,一個蝴蝶胸針有什麼奇怪?恐怕就算戴滿頭蝴蝶髮飾都沒人會覺得奇怪,會多看一眼吧。”
我的老天,怎麼會這樣。
蘇三眼光瞬間黯然下來。
羅隱見她神色落寂,滿眼失望,便有點後悔自己非要說出真相,急忙安慰道:“此處蝴蝶飾品雖然眾多,但溫玉可是非常罕見的寶貝,這蝴蝶用溫玉玉片鑲嵌,定然是極為珍貴的,不是隨處可見的東西,會好找一些。”
會是這樣嗎?蘇三看看羅隱,神情似乎輕鬆一些,其實內心還是揪緊了。
能不能治鄭仁的罪就靠這個東西了。
“我問過木兄,本地警局只能拘禁嫌疑人三天,還有三天的時間,不要著急,鄭仁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老天不會放過他的。”
真的是這樣嗎?
聽到羅隱口中竟然說出什麼老天不會放過,蘇三微微一笑,心想這個人啊,初見時一副冷麵人的樣子,現在卻越來越婆婆媽媽的,連命中註定,老天懲罰這樣的話都說得出來,若是在過去,羅隱聽到這樣的話一定會皺著眉頭,訓斥一派胡言,市井愚婦之語呢。
想到這裡蘇三對他的感激就增添了幾分。
蘇三莞爾一笑:“謝謝你。”
謝我?
羅隱很明顯沒明白蘇三在想什麼,詫異地問:“為什麼謝我?”
“謝你長久以來對我的包容和幫助,總之一切都要謝謝。”
羅隱眼睛微微眯一下:“只謝可不成啊,等事情都結束以後,不如以身相許吧。”
他見蘇三眼光一動,抬手就要打自己,便急忙按住她的手,誠懇地說:“我說的是真話,我們也該為自己將來想想了。中國這個情況,怕是將來不會太妙。政府的事情你也看到,這樣亂紛紛的你打我我打你,總會有個交代,成王敗寇,若是我們贏了,依然還是過著現在的生活,一旦輸了,恐怕就只能遠渡重洋去做寓公了,實不相瞞,我早做好做寓公的打算,只是不曉得你能不能屈尊賠我去做寓婆。”
“你就這麼悲觀嗎?”
蘇三悠悠地嘆口氣,這是他們第一次提這麼現實的事情,現在的局勢已經艱難如斯了嗎?
“我被澤旺脅迫,其實一半也是心甘情願,我想給自己,給家族找出一條活路。不過現在看來,這條路怕是行不通了,西邊局勢複雜,不管是哪一家哪一派勢力,這種****的地方都是不好置喙,現在看唯有遠走重洋了。只是說起來容易做起難,到時候家國從此兩拋,你我便是無根浮萍。”
“不怕的,只要我們在一起,就什麼都不怕了,我孤單一人,去哪裡都是無所謂的,當然,我是不會真守著一座公寓坐吃山空,我還要像現在這樣,也許還能做個女福爾摩斯呢。”
蘇三憧憬起將來,竟然有點躍躍欲試。
羅隱想不到蘇三原來這般豁達,內心激動,甚至就想在此處求婚,什麼尋找神族,什麼天珠,不如兩人就此攜手遠走海外,拋開一切是是非非才好。忽然就聽木局長的聲音響起:“羅兄,蘇小姐,你們猜我查到了什麼?”
“可是那蝴蝶有線索了?”蘇三驚喜道。
“是,我叫人拿著蝴蝶各個首飾店去問,有家老闆娘記起這個物件,說木三小姐當年曾經在他們店清洗過這個胸針,是木三小姐的東西,本來是一對的,木二小姐手頭還有一個,是一模一樣的。”
“這木三小姐和木二小姐又是何人?難道是土司家的小姐?”
“對,就是土司家的小姐,若是從族中論起,算是我的遠房堂姐吧。”木局長滿臉激動。
“那就是說木二小姐手裡也有這麼一個蝴蝶胸針,只要憑藉這個就能證明那女屍的身份了?”
“對,木三小姐就是鄭奇的妻子,也就是**和鄭禮的母親,說是生鄭禮的時候難產而死,現在看原來是被鄭奇害死的。”
“那木二小姐現在何處?”
蘇三急忙追問。
“二小姐嫁到曲靖,我已經派人去送信了,她這幾天就會帶著胸針從曲靖過來,哈哈,這下可好了,鄭仁的罪名就能確定了。”
木局長開心地說道。
是啊。這樣真好。
蘇三也長長出了一口氣。
只要想盡辦法將鄭仁困在警察局幾天,等木二小姐帶著胸針來。
消失的神族(四十四)
在沒有確切證據的前提下,本城警察局只能將嫌犯羈押三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