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來,接著是幾個藏人的哭聲。
他們哭喊起來用的是藏語,林小姐聽到面色一變:“他們說那個多吉死了。”
多吉就是被頭髮傷到眼睛的那個藏人,蘇三也臉色一變:“天那,那**不是也要……”
幸好這個旅館的老闆是個藏人混血,也是信佛的,見一個同胞死在這裡倒是沒有說什麼難聽話,還拿出白布和香料給他們做裝裹用。
旺堆問清了旅館老闆,花錢讓一個夥計去請喇嘛過來唸經。
雖然只是這幾天的交情,但是眼瞅著這個人出事,又是羅隱打發他們泡溫泉的,蘇三和羅隱看到也不禁有些黯然。
兩個人見幫不上什麼忙,聽著他們唸經心裡煩躁,便決定去警察局看看**怎樣了。
警察早被木局長關照過,立馬將他們帶到關押**兄弟的房間。
推開門,聽到屋子裡有兩個人的說話聲,蘇三和羅隱對視一眼,看來**還活著,一顆心落了地。
**看他們進來,急忙問:“怎麼樣?我大哥……”
他叫了好些年大哥,一時難以改口,“他怎麼樣了?那些屍體都挖出來了?”
“是,很多屍骨因為年久散落,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了。最少有一百多,還有些成年人的屍骨,除去那商人的妻女,別的你都清楚嗎?”
羅隱問道。
**搖搖頭一片茫然。
蘇三發現,他受傷的那隻眼睛隱隱有紅光閃動,便問道:“你的眼睛疼嗎?”
“不疼了,醫生說什麼事都沒有。”
蘇三剛想說這種事醫生又管不來什麼,羅隱忽然握住她的肩,用力按了一下。
蘇三講話嚥了下去,鄭禮問:“那,他能判刑嗎?他要是不能判刑,我們兄弟還是沒有活路啊。”
消失的神族(四十三)
蘇三和羅隱對視一眼,兩個人都無法做出這個承諾。
**看他們一眼,目光中閃過失望。
兄弟二人只為了求生才出賣鄭家的秘密,出賣自己的親生父親,可如今看來這個生路似乎求之不得。
奈何奈何?
**噗通往床上一躺,長長地出一口氣,閉上雙眼。
鄭禮搖著他的胳膊:“二哥,怎麼辦啊,他要是沒事被放出來一定會殺了我們的。”
**喊道:“死就死了有什麼大不了,費盡心思最後還是難逃一死,也是命裡註定了。”
蘇三聽著這話心裡很是酸楚。
**仰面躺著一副萬念俱灰的頹廢樣子。
“我會求他一切都是我做的,不要為難你,你還小,他會放過你的。蘇小姐,羅先生,舍弟以後就拜託你們多加照顧,我怕是命不久矣。”
蘇三拉著羅隱走出去,低聲道:“看著他們兄弟這樣我心裡真是難受。”
“是啊,他們倆能鼓起勇氣揭發鄭仁所做作為已經是非常了不起了,若是因此被鄭仁報復,那真是太沒天理了。”
羅隱也感慨道。
“所以,我們一定要找出鄭仁殺人的證據,將他繩之以法。”
蘇三伸出手來,羅隱握住,用力按了一下道:“好,我們盡力。”
兩個人走出一段路才想到同是被頭髮掃進眼睛,為何多吉不幸死了,而**卻還沒事呢?
“你發現沒有,**的眼睛倒像是越來越好了。”
蘇三伸手捂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像是自言自語:“這就奇怪了。一樣的傷,他怎麼恢復的這麼快。”
“也許是……那些頭髮的主人身上流著和他一樣的血,彼此血緣相近,她們並不想真的傷害他?”
也許吧?蘇三知道,這世間總有很多東西是沒有辦法徹底搞明白的。
那就不多想了,現在要做的就是尋找鄭仁的紕漏,將他徹底釘死。
兩個人在警察局轉一圈,沒有看到木局長,警察說他去下面調查去了,據說有了重要的物證。
“一定是去找那個胸針的線索。”蘇三判斷。
“大海撈針啊,一個小小的胸針,還真是不好找線索。”
羅隱嘆息道。
“那可不是,你可曉得身為女子,走在街上第一眼看到對面女子的都是相貌衣裝和首飾?只要那女子曾經出現在人前,就一定有人記得那個胸針,它造型是那麼美,那麼別緻。”
“這你就要失望了,你可知道雲南這裡四季鮮花,蝴蝶蜜蜂之類也是眾多的,有個地方還叫做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