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
青水街。
夜黑風高,白蘞拿出耳機背英文單詞。
此時將近凌晨一點,前方窄黑的巷子隱隱傳來打鬥聲,普通人就該繞路了。
白蘞戴著耳機,單詞聽到一半,手機響起。
是毛坤,她接起,淡定穿過他們。
是三個金髮碧眼的男人。
因為這女生過分的淡定,他們明顯有愣住,下一秒,一人回過神出手想掐住白蘞脖子。
白蘞偏了下頭,伸手抓住那人的手!
“姐——”毛坤聲音響起。
白蘞看著藍眼人,又低頭看了看角落裡躺著的人。
“稍等。”她對毛坤說了聲,把手機塞回兜裡。
然後猛然將那碧眼男人往面前一拉!
拳風吹開散落在她兩邊散落的劉海,露出她那雙寒涼的眼眸,白蘞並未後退,另一隻手握拳,狠狠砸向另外一個想要動她的人!
不到三分鐘。
三個人躺在她腳邊。
白蘞這才拿出兜裡的手機,懶洋洋的靠著牆,“說。”
“啊?哦,”手機那頭的毛坤抹了把臉,“過兩天這裡有個拍賣會,你要不要來玩?”
“不了。”白蘞結束通話,眼睫垂下。
她重新戴上耳機,找出英文單詞。
“喂……”
角落裡躺著的血淋淋的人朝她開口,他顫抖著手從褲兜裡摸出煙盒,想要找出根菸咬上,“謝謝你,留個聯絡方式?”
白蘞低頭瞥他一眼。
他的腿還在不停流血。
她目光放在他手邊的金邊裱字上。
男人看到她的目光,動了動右手,卻不知帶動了哪裡的傷口,他“嘶”了一聲:“你想要這個?梁則溫的真跡,雖然珍貴但沒我貴,你想要就拿走,其他的要求你只要不是想住月球我都能給你辦到。”
不知哪個字觸動了白蘞,她蹲下來,開啟手機的手電筒,照著男人身邊那幅裱字。
半晌。
白蘞目光又懶洋洋的落在男人不斷流血的腿上。
她微微低下頭,伸手扒拉男人受傷的腿。
“你幹嘛?”男人一愣,隨即連忙開口,“這是槍傷,我的私人醫生馬上就到,你別亂碰,我不想現在就廢……”
他說話間,腿忽然間不流血了。
甚至疼痛感也減少大半。
白蘞這才站起,重新點開英文單詞頁面,一邊往回走。
“喂——”
男人晃了下神,見她沒拿裱字,不由叫住她,“你不要梁則溫真跡?”
不怎麼搭理他的女生停下來,月光溫柔的浸在她身上,她背完一個單詞,才側頭,“誰告訴你這是真跡?”
男人一愣,“這經過了專家的鑑定……”
女生重新收回目光,背影消失在拐角。
黑夜裡傳來的聲音模糊又寂廖,“再鑑定一下,那是他學生的字跡。”
早上六點。
紀衡房間。
他剛睜眼,就與面前拿著電風扇的身影四目相對。
紀衡:“……”
白蘞:“……”
對視十秒,有人在用一種很理直氣壯的眼神看著他,彷彿在問“你為什麼要醒這麼早”。
……很好。
紀衡面無表情的閉上眼睛。
白蘞這才放好電風扇,她特意通上電。
之前壞了的小風扇像是生怕別人不知道它被某人修好了一樣,“呼哧”、“呼哧”地轉起來。
她貼心的關上門出去。
紀衡睜眼,他看著窗外清晨、且低溫、大概是22度的天——
平靜的伸手,把原本半搭的被子拉到脖頸處。
湘城中學早上八點上課,大部分住校生七點就到了。
白蘞來的不算晚,七點半。
她的同桌應該也來得很早,正捧著英語書坐在前面的位置上背書。
而她的位置——
白蘞懶洋洋的打著哈欠走到自己位置邊,伸手敲著桌子,低頭:“同學,讓讓。”
坐在她位置上的女生臉瞬間拉下。
“唰——”
本來吵鬧的班級瞬間安靜下來。
正趴在桌子上睡覺的張世澤也抬起頭,他睡眼朦朧的,看到這情況一個激靈。
捲髮女生根本沒看白蘞,她見張世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