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來。我問你,我有那麼壞麼?你是親媽麼?”
我指天發誓:“我絕對是親媽!至於你壞不壞,有待考量!”
騷包再問:“既是親媽,那什麼時候將我家娘子還給我?”
我繼續指天發誓,言簡意賅:“待定!”
騷包立馬脫下腳上的白靴子就向我招呼,我怒:“不!許!打!臉!”
最後,送所有上個章節冒出來的孩紙香吻一個~麼麼……
27、七級浮屠
27、七級浮屠 。。。
“阿端,怎麼,不合你胃口麼?沒辦法,益州城裡好廚子一時都尋不到了。”小岑子不知在何時就出現在了我眼前。
我將食盒一推,還是無比憂傷,手一攤不禁嘆道:“吃不下了,怎麼辦?”
小岑子笑著屏退了丫鬟,笑嘻嘻地颳了刮我的鼻子:“上次在沈家用飯的時候,你與我搶一塊紅燒肉都紅了眼了,我就估摸著你不是在益州受苦了,現在沒人跟你搶了,怎麼就吃不下了呢?”
他不說還好,一說我就又想起瑞信彷彿笑到最後津津有味地啃著那塊紅燒肉的情形,我語氣不善:“那你當時怎麼不讓給我,還把它夾給了瑞信?”
他無奈地拍了拍我的頭:“阿端,因為我嫉妒。”
“嫉妒什麼?”
“嫉妒你給趙清唯小心翼翼地夾菜,阿端,你從來不是一個將到嘴的美食往別人嘴裡送的人。就連我,你也從來沒有這樣過。”
我想起當初小心翼翼看著別人臉色生活的日子,真是……不堪回首。我於是拍了拍小岑子的肩,頗有些指天發誓的味道:“你放心,以後不會了。我今日為他夾菜,明日定讓他為我送銀子!”
小岑子搖搖頭,過了良久才又問我:“阿端,以後就待在這裡吧,好不好?”
我立馬搖頭:“不好。”
“為什麼?!”
我實話實說:“因為我突然覺得當一個人人談之色變的女魔頭挺好的,所以我要把匕首要回來。”
小岑子先是一愣,又連忙說道:“不要,阿端。”可是看我一臉堅決,又改口了:“阿端,你想好了?”
我還是實話實說:“沒想好,走一步算一步。”
小岑子眉一皺,似乎對於我這種沒有打算,一根筋的人十分頭疼,終於承認現實:“是我考慮不周,現如今你還是他的妻子,住在我這未免落人口實。”
我很欣慰,要考慮周全,切不可意氣用事,這樣的小岑子才有資本去跟太子拼個你死我活。我想了想,還是將食盒抱在手裡,萬一以後我想吃又吃不著那豈不是懊死?這才對他說:“你能不能吩咐倆馬車,你昨夜用輕功將我帶過來,我都不認識回去的路。”
我自認這話沒說錯,句句情真意切,可是小岑子卻將我看了許久。我有絲不明白,只好又說:“你讓我好好想想,不要將我逼得太緊。”
他這才放行。
一路上,我穿過大街小巷。這一次,我掀開簾子,沒人攔著我,我將一切看了個真真切切。將近中午的樣子,街上卻只有寥寥幾人,臨街的商鋪一一閉著。烈日當頭,直曬得這馬路上的裂峰如同血盆大口一樣讓人從心底生出一股涼意。我再往邊上看,河已不成河,只剩下汙泥裡小小的淺水灘,而那河邊本該蒼翠的樹木也透漏出一絲絲枯敗之感。
馬車有些不穩,我覺得自己的一顆心也隨著這馬車一上一下,許是今早吃了肘子的緣故,我一陣反胃。我正把頭探出去,想著好歹也是透一口氣,哪知路邊一個枯瘦的人竟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我只是掃了一眼,便看見了他蠟黃的臉,而那雙眼,我想我永生不會忘。極大極大的一雙眼嵌在枯瘦的臉上,沒有一點神采,更可怕的是他眼裡滲出的一點又一點的紅,那是鮮血,我想到這,終於一口吐了出來。
趕車的小廝連忙回頭問我:“姑娘,你還好吧?”
我抹了抹嘴邊的汙穢,有氣無力,冷汗層層,卻又彷彿有一股力驅使著我。它彷彿在說:阿端,再往前一步,再往前。我終於吩咐道:“去施粥棚。”
如果我運氣好,在那裡應該可以碰到趙騷包。
後來,我想我果然擁有足夠的運氣卻又擁有足夠的不幸。
我下了馬車,一眼還是看見了蘇離,那姑娘彷彿真是一個熱心腸的女人,天天在這裡一臉溫和地笑。我心裡腹誹,也不知道會不會笑僵了。我直接忽視了她,繞過施粥棚,繞過一群中毒的人,終於推開了那扇門。
門吱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