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了一個連自己都不知道的教派?
小岑子看我一臉驚悚的模樣,好心好意地向我介紹:“阿端,這是八寶教的右護法—李階先生。他知道你有那把匕首,八寶教的規矩,誰有那把匕首,誰就是教主。”
我腦海裡立馬浮現出另一個怪老頭,我想我真是圓滿了,兩大護法我都見著了。我一把拉住小岑子的手,小聲嘀咕:“你不是說這是江湖上人人談之色變的毒教麼?我怎麼成了教主了?”
誰知那李階耳朵極其尖,立馬一個眼光掃過來,大聲斥問我:“教主是不是不想接手本教?”
說實話,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讓我當那毒教的女魔頭著實有些為難了。要是仇家尋來,我豈不是第一個就被咔嚓掉了?我心裡一抖,不可、不可,萬萬不可。於是我連忙道:“匕首已經不在我手裡了。”
小岑子連忙問我:“不在你手裡,那在誰手裡?”
我只好實話實說:“還在趙清唯手裡。”
小岑子嘆了一口氣:“阿端,有了那把匕首便可以號令整個八寶教,你真不該將匕首給他的。”
我無言以對,我是真的不知道那把匕首如此重要,我只是瞧著精緻而已。可是趙騷包呢?他應該不可能不知道的吧?
室內一片寂靜,最後還是那個李階開口了,可是對我的稱呼卻改了:“沈姑娘。我當時與沈公子受二皇子之託,前去益州城暗中查探瘟疫病情,卻被我們發現此乃中毒之症,並且症狀極其像我教的手段。我與沈公子連忙想回去稟報,豈料被趙清唯那賊子攔住,纏鬥一番,最後沈公子死在了他的掌下,而我也是假死才逃脫了出來。”
事實永遠是這樣,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我瞧著趙騷包這種人,確實像一個會殺人滅口的。
我又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呢?”
小岑子搖了搖頭,又拍了拍我的頭:“阿端,其實你早就想到了,為什麼就不願意承認呢?”
我用指甲在掌心一摳,才說出話來:“是他下的毒,然後又擺出一副樂善好施的模樣。最重要的是,他想讓太子接著這一機會在聖上面前立功,而他娶我是大概是因為老早就將我查得一清二楚,覺得這個世上只有我解得了這個八寶教的毒。我說的對不對?”
小岑子點點頭:“的確,他確實狠,用的毒是是老教主親手研製的,這個世上恐怕沒有解藥。如果有解藥,那也就是下一任教主你了。”
我又嘆出一口氣,那怪他剛剛口口聲聲說他在賭。他是真的在賭,賭我確實是那百寶教教主,而我也解得了那種毒。可是他真的是賭輸了,我哪是那什麼勞什子教主啊!我又問:“他哪裡來的毒藥的?”
李階聽言,立馬一副陰森相:“還不是那叛教之徒楊謹偷了出去。”
我心裡又是一嘆,沒想到啊真是沒想到,那個我曾今視作世外高人的牛B人物居然只是個卑鄙小人。
小岑子立馬拉住我的手:“阿端,你不要怕。有我在,我定然會護你周全的。”
我望著他,不由說道:“世人皆道太子性情寬容,居然也會同意趙清唯用一城人的性命來成就他岌岌可危的皇位。”我將來龍去脈意義弄清,居然從心底生出睏意,我又看了小岑子一眼:“岑哥哥,皇室相爭果真可怕,你有一天也會像太子那樣,為了皇位,甚至不惜殘害百姓麼?”
小岑子似乎一愣,大概是覺得我這個問題大有侮辱他之意,他臉色白了一陣,終於搖頭,彷彿信誓旦旦:“當然不可能。”
小岑子終究是小岑子,我這般想,終於覺得這個世上還是有人不會讓我失望,甚至害怕。於是我眼皮愈來愈沉重,終於去見了周公大人。
第二日醒來時,已經是日上三竿。天氣漸漸熱了起來,我卻覺得無端地冷。直到一陣香味飄來,我才有了一絲力氣。
一個極其伶俐的丫鬟走了進來,手裡端著食盒,輕聲輕氣地問我:“姑娘醒了?殿下吩咐的早飯備好了。”
我突然心裡一股淒涼,差點要抹一把辛酸淚。我端過食盒,色澤鮮豔,香氣四溢的醬肘子在向我打招呼。我恨不得一口咬上去,與他們來個親密接觸,我滴娘啊,我都多少天沒吃到醬肘子了啊!
我狠狠地咬了兩口,還是以前那個味道,一點都沒有變。
只不過,我堪堪吃了兩隻,卻再也吃不下去了,總覺得嗓子眼裡有什麼堵著,什麼也吞不下去了。
這突然讓我無比憂傷。
作者有話要說:騷包一翹二郎腿,一副拽樣:“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