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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朝陽東昇,其道大光。張慕仙邁步入董家院落,將董尊儒安置於一處廂房,這才向著董家祖屋而去。董尊儒雖答應上天庭幫他,卻仍需過董震清那一關。

儒家以孝為先,這件事需要他和董震清談。

董震清為儒教當代的掌門人,以一人之力支撐一教,與佛教、道教抗衡,不但未落下風,反而隱隱佔據優勢,其謀略之深,法力之高,可見一斑。

張慕仙行至祖屋門前,大門洞開,陽光斜照在門口,有幾絲透入屋內,他腳步沉穩邁入屋內。

名震三界的董震清正端坐太師椅上,他相貌清瘦,雙眼炯炯有神,卻毫無咄咄逼人之感。他坐在那裡,與太師椅、與祖屋、與整個天地融為一體,似乎他就是天地,天地就是他。

張慕仙心中湧起一股奇異的情緒,他見過如來、見過道祖,見過玉帝,如來恣肆汪洋、道祖深藏不露、玉帝威高怒重,若用一個詞來形容董震清的話,那就是“天人合一”。

張慕仙躬身道:“見過伯父!”事實上他並未躬身,也並未開口,他的身體僵硬在原地,他的話語困在腹中。

“天庭是名利場,亦是是非場,你憑什麼讓尊儒上天庭?就憑那兒戲一般的結拜嗎?”董震清聲音中正平和,整個天地卻在他的話語中鮮活起來。

張慕仙全力運轉先天金剛不壞身,只覺身體四周並非空氣,而是一團混沌金剛。

見四周空氣被張慕仙震出一圈圈漣漪,董震清臉上閃過一絲異色。

張慕仙將先天金剛不壞身運轉至極致,身體如利刃切入虛空,再向前邁進一步,口中艱難道:“前輩並非我等三人,怎知我等結拜為兒戲?”董震清不想讓他叫出“伯父”二字,他自不會找沒趣。

董震清冷哼道:“莊周天資橫溢,卻落入詭辯之中,如今安在哉?”

張慕仙以莊周的“子非魚”辯駁董震清,董震清卻八風不動,以鐵一般的事實告訴張慕仙,莊周已風流雲散,人死理論滅,不足為憑。

莊周雖為道家,實則與道祖之法全然不同,他自創“夢蝶功”,以虛入實,以無間入有間,卻在渡贔風劫時骨肉銷疏、神魂泯滅。

張慕仙腦筋急轉,心中暗道:“董震清是儒門大家,儒士大多舌辯無礙,我不可能在言語上說服他。”就開門見山道:“我知前輩擔憂三弟的安危,前輩能庇護他一時,還能護他一世嗎?”

董震清諷刺道:“難道你能?憑你一介小小天仙?”

張慕仙身上的困力不覺消失,他忍不住又踏前一步,道:“晚輩不能,人貴自救,我可增強三弟的自保之力。”

董震清呵呵笑道:“老夫為大羅金仙,三界少有抗手,尊儒跟著我,進步更快吧!”

張慕仙搖搖頭:“前輩錯了!”

第一百七十六章 儒門支柱

張慕仙駕雲下東南,夜幕拉開時,他已至一千餘里外的洛陽。

洛陽位於黃河中游,洛河之陽,自古有“崤函帝宅,河洛王國”之稱,此時洛陽名叫雒陽,是大漢朝的政治、經濟、文化的中心,亦是道路四通八達的交通樞紐。

在修道之人眼中,洛陽的地位更加重要,黃河與洛水在此處交匯,一清一濁,一陰一陽,形成先天太極,極品先天靈寶河圖洛書正是出於此地。儒教以洛陽為人界正中,其大本營正設在此處。

張慕仙降落在河洛交匯處,又步行向正南行出二十里,在一處院落前停下。院落優雅清淨,院前置藩籬,其中種菊,院後植五棵垂柳,樹高四五丈,其冠如華蓋。

張慕仙神情凝重,從藩籬間隙的小路穿過,至院落大門前。院中一股紫氣浩浩蕩蕩,綿延無盡,直衝霄漢,鬼神莫敢近。

他輕釦院門,大門應聲而開,露出一張英俊臉龐。

門後男子臉上閃過驚喜之色,“大哥,你怎來了?”

張慕仙臉上洋溢著微笑,“咱們出外走走?”他要先跟董尊儒談一談,再確定見不見董震清,那股浩然正氣給他極大的壓力。

董尊儒跟在張慕仙身後,自上次離別已匆匆數年,於二人而言卻宛如昨天。二人都沒有說話,一直北行二十里,至大河岸邊而止,但覺水汽撲面而來。

張慕仙揮手取出一百壇蘭陵美酒,置於岸邊,伸手取過一罈道:“二弟轉世了!”

董尊儒臉色黯然,道:“二哥的事,家父同我說過。”

張慕仙拍開泥封,道:“陪我喝酒!”然後仰頭灌下一股美酒,董尊儒默默無言,伸手攝取一罈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