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折壽十年。以上種種,共折壽四十年。”
韓信面色蒼白,啞口無言。
司馬貌問道:“往日種因,今日得果。韓信,你有何話說?”
張慕仙見韓信雙眼無光,顯然已經任命,向身側文殊菩薩嘆道:“成也蕭何敗也蕭何,可惜,可惜!”
韓信眼前一亮,道:“蕭何先薦我後殺我,某心中不平。”
司馬貌皺眉望張慕仙一眼,怪他多管閒事,向鬼差道:“將蕭何帶來。”
蕭何至,司馬貌道:“蕭何,你先薦韓信,後又害他,為何反覆無常?”
蕭何辯道:“蕭何無殺韓信之心,殺韓信者實乃漢王。漢王已至暮年,韓信卻值壯年,漢王憂心百年後韓信勢大難制,故而起了殺心。蕭何為人臣,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何錯之有?”
司馬貌道:“既如此,你二人退下,韓信功高不賞,罪在劉邦。”
張慕仙微笑點點頭,事情至此還在按照他寫好的劇本演,他密切關注文殊和張道陵二人,絕不允許意外出現。
司馬貌又向彭越道:“你有何罪?”
彭越身材高大,容貌俊偉,耿直道:“彭越無罪,只因呂雉勾引某,某誓死不從,被其冤殺。”
司馬貌轉向呂雉,“事情可屬實?”不待呂雉回答,鄭重警告道:“此乃陰司,在坐俱為真人,容不得假話。”
呂雉渾身一顫,低頭沉默不語,算是認下了。劉邦一臉怒色,揮手去打呂雉,卻及時被鬼差攔住,仍不肯罷休,口中大罵不止。
司馬貌喝住劉邦,喚英布上前,英布道:“某與韓信、彭越三人,同功一體。漢家江山,都是我三人掙下的,並無半點叛心。呂雉殺死彭越後,讓某食其肉,某誓死不從,被呂雉所殺。”
司馬貌又轉向呂雉,呂雉不敢不認。
此案秦廣王審過多次,凡人奸詐卻不敢將心機用在陰司,君不見十八層地獄乎?故而案情早已清晰明瞭,案情亦明,判詞難書。劉邦曾為人王,怎樣處罰他?這個度很難把握。
司馬貌合上文書,向劉邦道:“漢王可有話說?”
劉邦搖搖頭,道:“朕無話可說。”他為帝王,韓信、彭越、英布三人之死都與他脫不了干係,他若不殺三人,哪有西漢兩百年江山?所以並不後悔。
司馬貌見此道:“既如此,眾人聽我判決。”
幾人凝神傾聽,司馬貌道:“韓信,你盡忠報國,替漢家奪下大半江山,可惜銜冤而死。發你在樵鄉曹蒿家託生,姓曹,名操,表字孟德。先為漢相,後為魏王,坐鎮許都,享有漢家山河之半。”
韓信面帶喜色。
司馬貌又向英布道:“發你在江東孫堅家投胎,姓孫,名權,表字仲謀。先為吳王,後為吳帝,坐鎮江東,享一國之富貴。”
英布神色甚是滿意。
司馬貌再轉向彭越道:“你乃正直之人,發你在涿郡樓桑村劉弘家為男,姓劉,名備,字玄德。千人稱仁,萬人稱義。後為蜀帝,撫有蜀中之地,與曹操、孫權三分漢家天下。”
彭越拱手稱謝,蜀郡乃劉邦發家之地,他深知出蜀之法。
司馬貌最後向劉邦道:“你負三人良多,來生仍投入漢家,立為獻帝,一生被曹操欺侮,天下亦被三人瓜分,可曾心服?”
劉邦笑道:“劉季原為一亭長,未想到卻有兩世帝王之命,還有什麼不滿足呢!老子光棍一條,才不怕被欺負嘞!”
司馬貌隨後又對其他人一一論斷,俱是清楚公正,其後寫就判詞置於案上。
張慕仙向張道陵和文殊道:“大天尊令我等旁觀此案,兩位以為如何?”
文殊心中沉吟,司馬貌斷案至正至公,他亦覺得合理,心中卻升起不妥當的感覺,下意識阻止道:“此案若定,天下三分,只怕生民苦矣!”
張道陵冷笑道:“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漢家已有江山三百餘年,為何不能三分?三足鼎立,正是穩定之勢,生民又何來受苦?”他心中記著被文殊搶奪座位之仇,立即予以反擊。
文殊毫不客氣反譏道:“亂離人不如太平犬,百姓怎會不苦?”
張慕仙插話道:“興,百姓苦,亡,百姓苦,我們在討論司馬貌斷案是否合理,何必言其他事?”
為百姓考慮只是藉口,仙人有幾個有慈悲心的?張慕仙怎會容二人爭執下去?
張道陵率先開口道:“司馬貌斷案至正至公,我不認為有人比他更高明。”他察覺到張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