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招,姑且可以算作是挑撥離間罷,讓她們自己相殺,自然是要比其他人動手來的痛快的多。
司徒芸不禁再次把目光投向了楚亦雪,這法子自己都不曾想到,她又是如何想出來的?莫不是除了美貌輸她一籌之外,連聰慧都不如她麼,那豈不是隻剩下武學能夠凌駕於她之上了?
彩萍和梨繡想了想,她們雖然沒有親眼見過楚亦雪是如何受刑的,但是從她的傷勢以及梁靜等人的恐懼神情來看。此刑必是極痛的。
況且還有那麼多細長的竹籤,別說是插進去,就只是想想都已經覺得很痛了。痛的渾身的汗毛都倒豎了起來。
楚亦雪等了一會兒。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便淡然開口催促道,“怎麼,你們還沒有想好麼?”
“奴婢想好了,奴婢這就給她們用刑。”梨繡第一個為了自己而想楚亦雪妥協,選擇與昔日的姐妹為敵。
彩萍見梨繡做出了選擇,暗自想著以後就算是死也還有個墊背的,便跟風而上,“奴婢也想好了。奴婢願意給她們用刑。”
“很好,果然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楚亦雪本想輕拍手掌,一抬手發現自己的手早已受傷,便只得作罷。
司徒芸既然已經說了責罰之事由楚亦雪做主,自然不會突然插手,只是冷眼旁觀著,她倒要看看楚亦雪還能有什麼更狠的主意來懲治這些曾經不把她當人的狗奴才。
彩萍和梨繡一答應下來。楚亦雪便命人把刑具擺在了她們面前,吩咐道,“第一個,梁靜姑娘,請動手罷。”
梨繡顫抖著雙手拿起夾棍,跟彩萍一前一後的爬起來慢慢走到了梁靜的面前。
“靜姑娘,實在對不起了。”梨繡將夾棍遞到梁靜的面前。
梁靜抬眼看向楚亦雪,見她依舊在笑著。似在等著好戲上演,再看司徒芸,也是一副袖手旁觀的樣子,便自認倒黴的將十指插入了夾棍之中。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尖叫聲突然傳了進來,“司徒芸,楚亦雪,你們給我出來!”
司徒芸聞聲站起來,對楚亦雪道,“你這邊繼續,那個人我自會應付。”
楚亦雪頷首,“如此,那就多謝淑妃娘娘成全了。”
司徒芸一愣,她剛剛才把此事與自己撇清,現在居然又被楚亦雪一句話給拉下了水,什麼叫多謝她的成全,不就是告訴在場的人,這事其實就是她有意為之麼?尤反肝技。
就在這一愣之間,寧瑾珊已經走進了錦繡堂,司徒芸這才回過神來,快步迎了上去。
傲雪慌忙跟上,紅梅因為近來受命照顧楚亦雪,便沒有任何動作,只是看著司徒芸。
司徒芸走到寧瑾珊面前,眉毛一樣冷聲道,“王妃大駕光臨怎的也不派個人事先通知呢?這錦繡堂乃是我處理公務之地,王妃若是要找我喝茶聊天切磋武藝怕是不方便吧?”
聽到切磋武藝,寧瑾珊的囂張氣焰立時就退了不少,她打不過司徒芸,而且可能這輩子都只能是她的手下敗將。
“這邊正在辦正事兒,王妃有事請隨我到偏廳來罷。傲雪,你速去備茶。”司徒芸表面上是在請寧瑾珊,語氣卻是給她下了命令。
傲雪先行退下,出去吩咐人備茶了。作為一等侍婢,她給司徒芸端茶遞水自是分內之事,但親自去備茶可就有點大材小用了。
寧瑾珊此次是來認罪的,自是不能當著錦繡堂中這麼多人的面認了,只得揚聲對楚亦雪道,“楚亦雪,你也過來!”
楚亦雪將淡漠的目光移向寧瑾珊,暗忖道,寧瑾珊單槍匹馬的跑來西苑,看到自己的左膀右臂在受罰,第一件事不是以淫/威救梁靜等人,反而找她出去,莫不是要認罪?
她如是想著便看向了司徒芸,見後者微微點頭,這才吩咐道,“你們暫且別動手,待我去去就來。”
寧瑾珊也不等她,當即轉身出了錦繡堂,司徒芸也跟上,楚亦雪則不慌不忙的起身,拂了拂衣袖往外走去。
可心想要跟上去,卻聽聞紅梅道,“你且歇著,你們家主子自有我照顧。”話音未落她的人已經走出了大門,一拐彎便不見了。
楚亦雪隨寧瑾珊和司徒芸來到偏廳,很快就有一個小丫鬟端了茶水上來,傲雪接過便將小丫頭打發了,親自伺候著。
三人之中本該是以寧瑾珊為尊,但此時坐在主位上的卻赫然是司徒芸,在她的眼裡,規矩還真的不是東西,要亂則亂。
她接過傲雪遞上的茶細細的呷了一口,目光冰冷的看著寧瑾珊,“王妃此來,該不會真的是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