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升又降”一會乾脆把人關在籠子裡再突然把人彈到8樓上……早年當過知青的老閻一定是姜昆的Fans!
中國最怕的不是“精神病”,而是“精神”,上頭一個“精神”下面就要“神經”,中國足協的幹部執行起“精神”來很“神經”,很粗暴,凡事喜歡舉把斧頭搞一刀切,簡直就像打劫,套用《天下無賊》中黎叔的話就是“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中國足協的問題就在於它的行為“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你能不能多考慮一下足球本身的規律,能不能想出一個既穩定安全又有建設性的辦法刺激球市?上來舉斧頭就砍,IP卡、IC卡、IQ卡通通給我交出來!可你丫有IQ嗎?
我已經沒力氣再搞什麼“批判閻世鐸”這樣的大評論了,那樣會把我也搞得特無聊,一個碼字的人是改變不了中國足球的,但我只有一個請求:隨便你們玩出什麼古怪概念,把中國足球改革成什麼樣——但請在過程中來點情調來點技術含量,別那麼粗暴冰冷了無生趣好嗎?
關於“來點情調”,我只能再舉已故王小波先生說的一個段子給本文來點情調:在上世紀60年代肅整時期,波蘭一國營農場為了提高種豬生殖量,特別發明了一種“母豬架子”,生鐵做的,還有幾分像母豬,並且安全可靠,那些公豬們的任務就是每天挺著肚子跳上去“哼哧哼哧”傳宗接代,過程就像一坨凍肉被摔上了案板,完事後就下來——這樣的“母豬架子”既可以提高產量規模,又不至於讓種豬們鬧事犯錯誤。但天長日久,那架子已被磨得鋥光瓦亮,而且這種單調呆板的動作也讓公豬們覺著鬱悶,於是就有頭種豬發起牢騷來:“能不能來點情調,哪怕粘撮毛也好啊……”
就算中國足球已墮落成一個冰冷的母豬架子,但好歹也給它粘撮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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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顛覆的馬桶
對於閻世鐸,對於所謂的“足球改革”,我曾經援引侯寶林大師早年的一個即興相聲:某木匠,志大才疏,準備以趕超天下名匠的藍圖打造一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之大龍床,床做好了,發現少一腿;遂抄起斧子咔嚓咔嚓改成大衣櫃,發現門關不上;遂改成一飯桌,發現桌面不平;遂改成一靠椅,坐上去便散架;大怒,“老子做不成龍床,做不成大衣櫃,還做不成馬桶嗎?”於是一馬桶誕生……
我們曾經以為閻木匠真能把中超做成一大龍床,後來大家卻面對一具馬桶,閻世鐸改來改去,圖紙畫了一堆,還是把中國足球弄了個盆滿缽溢的惡臭——待到他在10天之內推出“4年只升不降”、“南北分割槽”、“公益足球”、“請回阿里·漢”等等奇思妙想時,我們必須認為他是個曠世天才了,因為一個人想出一個餿主意不難,難的是一個人能在白駒過隙之間拍腦門就攢出這麼多餿主意——我還真得再次援引黎叔的名言:21世紀什麼最貴?——人才!
嚴肅點,沒看見人家在打劫嗎(對不起,是革命)?1月19日召開的“足代會”真的是對中國足球的一次生死劫,如果真的按閻木匠的詭異思路治理中國足球,那黃花菜黃瓜皮都歇了。但歷史總是按它本來的規律來行事,正當我們以為昨天的執委會會以非常形式化官僚化的作風一路舉手表決透過時,閻世鐸卻被顛覆了——被自家人給顛覆了!在閻世鐸上任4年來的“大話足球”中,這彷彿是第一次。
顛覆“4年只升不降”、顛覆“南北分割槽賽”、顛覆“公益足球論”、顛覆“續聘阿里·漢”(後來知道這是閻世鐸與個別人之間搞出的笑話),這證明一個道理,雖然中國足球人傻,但也沒有傻到腦子裡進水足以養魚的程度,雖然中國足球有病,但還沒病到把馬桶當成香爐供著的程度,雖然體育局和地方足協經常和中國足協穿一條褲子,但真把褲子繃開了襠,他們也不至於就公然行走於大街之上。
有些愚蠢是共同都能看見的,一眼就能看見,比如說4年只升不降,公益足球、請回阿里·漢——因為它們將很容易就損壞共同的利益,它們就像不能把馬桶當成聖物一樣是種邏輯常識,閻世鐸可以愚蠢,但執委們、主席們(他們都是國家局級幹部)卻不能愚蠢,同意愚蠢的愚蠢,比愚蠢本身還愚蠢。很慶幸中國足球還有救,哪怕只殘存了一丁點比“春晚”還少的價值——因此在這裡謹慎呼籲一下,向手裡握著投票權決議權的曾被我定性為“遺老遺少”的體育官員們脫帽致敬。
歷史真的有相通之處,1999年初在青島召開了一次“足球工作會議擴大會”(級別接近這次“足代會”),那一年全體代表集體投票否決了王俊生關於“取消升降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