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國俊與遼寧局能否在一場生死之戰中找到存活的方式,找到相互可以容忍的利益分配比例,遼寧隊還是一塊足夠誘惑的肥肉,打著再高尚的大旗“拯救遼足”其實還是扯淡,這時代沒有利益誰幹足球啊?雙方現在其實應該像道上的兄弟一樣坐下來清晰劃分地盤。 遼寧人沒了遼足還有金德,沒有金德了還有趙本山,事情的關鍵不在於姓“遼”還是姓“京”,而在於中國足球在於能不能堂堂正正地搞掂一回事。
我才不管曹國俊在香港有沒有2000萬豪宅,我才不管曹國俊有沒有彭丹這樣的大波豔星紅袖添香,像李金羽這麼一茬足球的料,千萬別被“亂燉”糟蹋了。一個疑問隱隱在心:這隻貓和這隻鼠,該不會在上演一出《湯姆和小杰瑞》的把戲吧?
那我們就真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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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朵茉莉花
大清沒有國歌。老佛爺用北洋水師白花花的銀子修了大大一座漂亮戲臺,天天“咿咿呀呀”,但還是沒國歌。
那天李鴻章去日不落帝國出差,麻煩來了。英國人為示隆重提議奏響兩國國歌,“國歌?咱大清沒這玩意兒呀”,小的們亂作一團。還是中堂大人臨危不懼:“來段兒《茉莉花》吧,好聽”,於是,江南小調《茉莉花》與不列顛天音浩蕩的《天佑吾王》相映成趣,洋人立馬暈菜。回國後,李鴻章向老佛爺邀功:“咱老百姓平日哼的小曲子,當場鎮住了洋人”,龍顏大悅,加封二個孔雀翎子眼外帶黃馬褂。
歷史上確有這一段,《走向共和》裡的北洋政府國歌其實就是“茉莉花”,袁世凱就職大總統發表所謂“民國規劃”藍圖那天,背景音讓我們恍然身處江南周莊或烏鎮的某間卡拉OK廳裡。
其實“茉莉花”沒什麼不好,它反映了民間綺麗婉轉的小情小調;但弄成國歌就不好了,它很不嚴肅,想像李鴻章穿黃馬褂戴三眼花翎一臉莊重地聆聽“茉莉花”,是一種形象上的錯位,很幽默。
中國足協的形象也很幽默,事實上,我從來沒覺得這個正局級單位本質上有多麼壞,我也一直反對把我們這個行業領導“妖魔化”,即使它是妖魔,也是搞笑而低能的豬八戒而非陰損厲害的白骨精——
比如說昨天勝利閉幕的香河中國足球工作會議,本來借戰勝SARS的東風一雪世界盃前恥,但中國足球最高階別的這個盛會卻幾乎讓人笑到崩潰,因為代表們一番討論後,竟在莊重的《中國足球十年規劃》中竟制定了最重大目標——“力爭十年後在世界盃上進一球”,這使我被迫嗅到100年前李鴻章大人演繹出的那縷茉莉花香。
“進一球”沒什麼不好,它是民間的心聲,但就像那一朵被當成國歌的“茉莉花”,堂而皇之地寫進“十年規劃”裡就好笑,越嚴肅就越可笑。因為這樣都可以的話,國務院政府工作報告可不可以寫進“讓全國人民天天都能吃到紅燒肉”?
足協該幹什麼?不是像小說一樣寫出未來十年某個激動人心的進球情節,不是像記者一樣討論中國足球射門該用左腳還是右腳,或者像沈冰姐姐那樣在主持臺上大叫“海東射啊!你射啊!”——足協要乾的事兒比這些正經得多,雖不及中堂,可您老也是一正局級啊。前年中國隊十強賽出線後,閻掌門突然在人民大會堂高八度地宣佈:“中國人民從此站起來了”,聽著叫人害怕,你又不是毛主席,憑什麼代表全中國人民? 後來他又在滇池之畔下達中國隊要在世界盃上“進一球、平一場、勝一場”的光榮指標,弄得全中國不知深淺的人民都在展開關於中國隊“進十六強”的大討論,還真把中國足球這隻豬蹄膀當成世界盃上一道主菜了………
這使我必須再講一個段子:當年有個叫化子,餓得怕了,有人問他人生理想,他就說“當皇帝”;“當了皇帝你想幹什麼呢?”“當皇帝好啊,當皇帝可以天天吃雞蛋炒飯,我做一口大金缸盛滿飯,上朝抓一把,下朝抓一把……”叫化兒的人生理想如此,中國足球的理想也如此——一一個被餓怕了的人和一個被逼瘋了的官僚機構在某種時候心態是一致的。
所以還得怪郝董,“進一球”是中國隊在世界盃上的內傷,他270分鐘舉而不射,卻要害我們再等十年,“十年生死兩茫茫”啊,那時恐怕SARS病毒都有第9代變種傳入世間了,所以我鄭重建議:乾脆踢一個烏龍球吧,要不了十年就可以完成任務。
讓我們回到“茉莉花”的話題,中堂大人仙去那天,老佛爺為示體恤特命內務府,奏響的是正宗江南小調“茉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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