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他又充滿失敗感地覺得兩件事情都乾得很糟。這不重要,這恰恰是陳家剛、梵高及伊夫·聖羅朗大師們通常的心理狀態,比如伊夫·聖羅朗那天就扯爛了所有的時裝設計圖,說:“要麼最好,要麼最壞,中間的都是狗屎。”
但這恰恰是我這樣的俗人所能避免的痛苦,我一直認為,中國足球給我最大的好處就是鍛鍊了一個好的心理素質,或者鐵板一樣的臉皮,有一天某人批評我不懂球,我就說“我是球評人中文字最好的”,有一天某人批評我文字平庸,我就說“我是作家裡最懂球的”,假如有一天大家合力把我這兩點都端掉,我就會說“李承鵬是球評人中最懂樓盤的”或者“樓評人中最懂球的”,下一步我還要寫車評、影評、樂評以及社會新聞評論……總之讓你抓不著按不住,急死你!
這是我的哲學,但我並不希望陳家剛接受,因為“樂觀”這東西是天生的。當陳家剛先生並列舉出“馮小剛是作賤自己娛樂大眾”VS“李承鵬是作賤別人娛樂大眾”時,我真的覺得陳先生很理解我,我憑什麼作賤自己娛樂大眾?我又不是傻根,我的宗旨是作賤小眾娛樂大眾。
時間是“那天晚上”,地點是“玉林小酒館”,我和陳家剛首次見面了(又是老朱作陪,不知為何,老朱永遠會出現在重大的歷史時刻),由於《批判陳家剛》一文,他非常想見我,所以我有義務讓他參觀一下活物,所幸我看上去沒有使他太怎麼失望,所以我們就著三杯兩盞淡酒談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