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和寫景、述事、抒情的錯綜變化。吳文英的詞,其結構平順者少,奇變者多;一變以前寫景、述事中見感情的發展,而為以抒情的線索來貫串寫景、述事。換句話說,吳以前的詞,大多實中見虛,而吳詞則往往是虛中帶實(景、事是實,情、意是虛)。這個問題不大容易說清楚,我們就將他的這首《齊天樂》作為例子來說明吧。
此詞寫登禹陵,一般可依時間、地點的順序而展開,當然也允許某些側敘或插敘。但此詞卻完全不這樣做。上片是寫白天,卻又插入“幽雲怪雨”三句,全是夜間之事。下片是寫晚上,但拂拭碑玉,“霧朝煙暮”,卻是白天之事。尤其是結語“岸鎖春船,畫旗喧賽鼓”。時當秋天而寫及春天,更是和上面連不起來。這樣的篇章結構,無怪有的人要認為是純是感性的自由觸發,而毫無理性的層次途徑可言了。不過吳詞的章法結構,儘管比較複雜而多變化,但並非無脈絡線索可尋。只要我們先辨其結構是“實中見虛”,還是“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