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前鎖閉了卷閘門。”專案會上,我慢慢說道,“根據兇手拿茶罐,並且將裡面的零錢包括硬幣全部拿走的行為來判斷,兇手殺人的目的應該是侵財。兇手為了這麼少的錢而殺人,那麼他的生活檔次應該非常低,非常窮。”
“又是侵財。”英城市公安局副局長王城用雙手揉了揉鼻樑,說,“這樣的案子真的不知道該從何查起。兩個月前的賣淫女被殺案還沒破呢。”
“哦?”我說,“兩個月前還發生過一起?那麼,這兩起案件能串並嗎?”
丁支隊搖了搖頭,說:“沒有什麼確鑿依據。”
“我明天看看那起案件的卷宗吧。”我說,“不過這起案件確實很難,截至目前,我們還沒有任何好的線索和證據。”
“先從現場附近生活貧窮的人群開始查起吧。”王局長說,“另外,懸賞徵集線索。畢竟我們英城晚上街上也有人,看有沒有人見過身上有血的人在外面走動。”
“前期工作我們先做,”丁支隊對我說,“你們先回去休息吧。陳總說了,要讓你多休息,你今天剛從一個信訪案件上下來。”
我笑著點點頭,心裡感激師父的關心。
深夜,大寶已經鼾聲大作,我卻絲毫沒有睡意。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我一疲勞就睡不著覺了,這是神經衰弱的表現。我開啟電腦,胡亂地翻著“雲泰案”的照片。前不久發生在龍都的強姦殺人案,依據我提供的繩結線索已經和“雲泰案”併案,現在“雲泰案”的專案組重新加入了已經撤下來的原專案人員,精兵強將又重新上陣,開始摸排龍都案件的犯罪嫌疑人,透過DNA資料開始排查。
我相信這起案件離破案不遠了。
突然,大寶從床上爬了起來,慢慢地走到房門口,開啟門走了出去,然後反手關上了門。
3
我一頭霧水,這大冷天的大半夜,他出去幹嗎?還就穿了條褲衩,不怕凍著?
我連忙開門跑了出去,大寶正低著頭在走廊上閒逛,我一把拉住他問:
“你去哪兒?”
大寶看看我說:“去解剖室啊,不是說要去串並另一起案件嗎?”
這一句話說得我更加迷茫了:“你沒有搞錯吧?現在都快兩點了,你去哪兒解剖?”
說完我就突然明白了,大寶這傢伙,應該是在夢遊!
不管三七二十一,我把大寶拉進了房間。大寶一臉不解的表情看看我,沒說話,鑽到被窩裡又開始了打鼾。
第二天一早,我問:“你知道你昨晚出門去找解剖室嗎?”
大寶搖了搖頭:“扯淡,是你幻覺吧?”
“你以前沒有夢遊過嗎?”
“從來沒有。”
“法醫夢遊實在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我笑著說,“以後和你同屋的話,得把解剖箱放到林濤那裡保管,不然,我這肚皮早晚得給你劃開。”
“我夢遊去找解剖室?”大寶依舊不信。
我點了點頭。
大寶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想了想,說:“不過你這麼一說,我好像是想起昨晚夢見去解剖一具屍體,然後發現了線索串並了這起案件。”
“說不準你就是先知。”我笑著說,“我們今天的任務,就是檢驗兩個月前發生在城南的賣淫女被殺案中的死者屍體。”
“你感覺能串並?”大寶問。
“不知道。”我說,“不過既然來了,順便看看那起案件,說不定有所發現呢?破一起是一起嘛。”
“唉,是呀,”大寶說,“來之前還有那麼好的兆頭,結果這案子一點兒發現也沒有。”
在趕往殯儀館的車上,我翻閱了案件的卷宗。
那是一起發生在兩個月前的命案,受害者也是一名賣淫女,名叫鄭巧慧。
這起案件發生在離陳蛟被殺案現場十二公里外的一間美容院內,死者被人發現的時候,已經死亡了大約一週的時間了。當時天氣雖已轉涼,但是密不透風的室內溫度還是比較高的,加之屍體上半身浸泡在血泊內,所以已經高度腐敗。
現場照片上屍體被白色的蠅蛆覆蓋,頭面、胸部烏黑,看起來就讓人噁心反胃。
死者也是死於刀傷,單刃銳器,但是由於腐敗,無法測量出準確的刀刃寬度。前期調查顯示,兇手拿走了死者的外套,到現在還沒有找到。
“拿外套和拿茶罐可能都是一個目的,”我說,“就是為了一點點錢。”
“不過這兩個現場距離太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