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城東一個城西。一般嫖客選擇賣淫女都有區域性,所以確實很難把距離這麼遠的兩個現場串聯在一起。”大寶慢慢地翻卷宗,說,“另外,陳蛟身材嬌小,而這個賣淫女怕是有兩百斤。這,口味相差也太大了。”
“你說的都是一些主觀臆測的東西,”我沒有放棄希望,“我們現在要去找的,是客觀的串並依據。”
公安局法醫和殯儀館工作人員的關係非常重要,各地法醫也都會盡力協調與殯儀館的關係。如果兩者關係非常融洽,法醫會省略很多工作,比如搬運屍體。
不過英城法醫和殯儀館工作人員的關係顯然不甚融洽,當我們到達殯儀館的時候,屍體還沒有從冰櫃中取出。祁法醫一直在解釋,其實他早就要求殯儀館把屍體拉出解凍,只是殯儀館工作人員在交班的時候忘記部署此事。
無奈,我們只有自己動手,從位於一排冰箱的頂層箱櫃裡取出那具賣淫女的屍體。
這具兩百多斤的屍體著實讓我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運屍車在重壓之下,搖搖欲倒。
屍體沒有解凍,就無法進行全面系統的檢驗,不過也有好處,就是不會那麼臭了。
高度腐敗的屍體,經過冷凍後,氣味會大大折減,但是如果冷凍再解凍後,氣味則會加劇。
不過,讓人噁心的,不僅僅是嗅覺,還有視覺。
眼前的這具屍體,已經被凍成了一根冰棒。漆黑的頭面部,幾乎無法分辨面容。屍體胸腹部縫合口的縫線之間,黃色的脂肪外翻著,面板上還沾著已經被凍死的蛆。
我揉了揉鼻子,皺起眉頭:“屍體都成這個樣子了,怎麼還不火化?不是都已經檢驗過了嗎?有照片、錄影就可以了。這屍體能把整組冰箱都弄臭了去,最後說不準政府還要出面要求殯儀館免去屍體儲存費。難怪殯儀館有意見,要是我我也有意見。”
“她的丈夫是個社會閒雜人員,平時喝酒賭博,靠這個女人養活。”本案的主辦偵查員說,“女人死後,她丈夫就斷了生活來源,所以想以案件未破為藉口,以屍體為工具,要挾政府給予其一次性賠償。”
我咬了咬牙,這個世道,為了錢還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