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來爭!”
北堂婉兒的面色忽青忽白,漸漸的目現愧色:“是我不對,不該在事前,就大張旗鼓送那麼多東西過去。”
固然是禮重,然而卻也使古月家心生警惕。莊無道今日之災,只怕全由此故。
吃一塹,長一智,她到底還是年輕了些。若有下次,定然不會如此魯莽。
然而此時的莊無道,卻已面臨生死之劫。
“與你無關,這卻是我的緣故。”
北堂蒼絕失笑,眼神欣慰地轉過頭:“對於莊無道,我也是太過在意了。遠比你想象的還要重視,重視到哪怕古月天方親自出手,也能攔截下來。唯獨不曾料到,古月家也會如此決然。”
北堂婉兒不禁又驚訝的張大了眼,她只知北堂蒼絕,在這件事上是任她由她。卻全不知北堂蒼絕在背後,居然做了這等樣的佈置,手筆驚人。
心中更是沮喪,這又是自己事前想不到的。又想若是自己爹爹在城中就好了,她父親亦是十重樓的練氣士。身為北堂家主,實力僅在北堂蒼絕之下。
父親若在城內,今日古月家定難如願!
“你實力與古月家那個小子,當是不相上下,稍勝一籌。哪怕是受傷之後的你,也不差多少。莊無道當日既然能在渡船之上勝你,就有可能勝過古月明。我又豈能不重視有加?這次離塵宗大比,不同尋常。越城諸世家幾十年盛衰,皆由此而定。那莊無道在我眼中,遠比你以為的還要重要許多。然而那頭老狐狸時隔數年之後,嗅覺也依然如此靈敏,不能不讓人佩服有加。”
說到此處,北堂婉兒已慢慢明白過來。自己一應所為,在所有人眼中,多半隻是小孩在胡鬧而已,也被北堂蒼絕當成了惑人耳目的幌子,暗裡只怕也是在調動人手。然而古月家,卻也並未大意,及時察覺北堂蒼絕的圖謀。
又聽北堂蒼絕無奈道:“只需再有半個月時間,我能調回兩位練氣八重樓的供奉。那時哪怕古月家傾力出手,也動不了莊無道分毫。然而此時我也無法,只能看莊無道的運氣如何了。只望他能再支撐半個時辰——”
只需半個時辰,無論是巡城都尉府的人馬,還是北堂家的家兵,都該趕至了。古月家再怎麼準備充足,也阻攔不了。
北堂婉兒默默無語,片刻之後,卻是拿出一個翠綠色的口哨,放在口中吹響。
隨著這尖銳哨聲響徹雲空,一